“他們就是搞破鞋了,我那天看到于小慧孕吐!”王衛東氣昂昂地道。
黃部長的臉陰沉著,狠狠瞪了小慧一眼:“來下鄉,不好好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好好勞動,搞什么破壞!”
“我是清白的,我那天吃壞了肚子才吐的,恰好讓王衛東看見了,不信你可以讓公社衛生所的醫生看看,我是清白的。”
黃部長看了王衛東一眼:“你看到她吐了幾次?”
小慧低著頭不敢看見王衛東,怕自己會犯惡心,王衛東卻以為小慧怕他:“我看見了好幾次了,大白天好好的,忽然就吐了。再說,謝長風天天半夜跑到農機站,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見,他們都能作證。”
秦站長擠到前面,解釋道:“黃部長,長風這段時間是來照顧我的,是我身體有病,連累他的。長風每天晚上,就住在我的隔壁,剛才,他們去的時候也看見的,你可以去農技站勘察現場,長風住在哪里,一目了然。”
謝長風接聲道:“是的,我點的蚊香還沒有滅呢,黃部長,你派人去滅了吧,若是引發火災,可就糟了。”謝長風也給黃部長解釋。
黃部長瞪眼看著秦站長,搖搖頭:“你撒謊,你最近的浮腫都輕了,怎么可能還需要人晚上護理。”
“就是因為長風這段時間照顧的好,我的病才輕省了一些。”
“別騙我!當我沒得過腎炎?我要不是得了腎炎,也不會轉業。”
秦站長一時語塞。
“關起來!”
黃部長一揮手,有民兵就拿著繩子捆向謝長風。
小慧急的喊起來:“黃部長,你不能這樣,我可以看醫生,讓醫生證明我是清白的。我是個沒結婚的女孩子,還不到二十歲,我不嫌丟人看醫生,就是為了自證清白。你是ge命干部,全公社的人都說你最嚴肅認真。我想,你肯定不怕麻煩吧?會等到醫生檢查過我,再下結論,對不對?”
秦站長急忙接話:“對,對,黃部長,***教導我們,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就最講認真。”
黃部長皺著眉頭看看小慧,雖然是夏天,小慧依然穿著長袖長褲,衣服袖口和前襟都打著補丁,頭發也是扎成和農村女孩一樣的麻花辮,沒有像別的女知青那樣,戴發卡或者辮稍扎頭花,
他就喜歡艱苦樸素的年輕人,小慧的形象,很符合他的觀念,黃部長心中有了幾分好感,大手一揮:“把他倆分開,一個關到東邊那個空房間,一個關到東邊招待所。
秦站長,陪我到農機站走一遭。”
有人把繩子搭到謝長風的肩頭,黃部長惱火地一擺手:“胡鬧,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
“先關著,調查清楚再說。”
“黃部長——”王衛東很失望,語氣很憤怒。
“把他也關起來,若是誣告,也要處理!”
王衛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很委屈地喊道:“黃部長,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這是為了ge命工作。”
“無恥的誣告,就是破壞ge命。”秦站長很嚴肅地對黃部長說。
黃部長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走了,秦站長隨后緊跟,王衛東無可奈何地跟著幾個民兵,因為只有兩個空房間,民兵們只好把王衛東和謝長風關在一起。
等小慧走到房間里,看到那里有張床,上面還有被褥,就明白了黃部長的為人還真是不錯的,他對自己說的話多少信了一些。
小慧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折騰了半夜。她也困了,就關好門窗,安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