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第七座山平平無奇,甚至看不到它身后有六座山高聳入云,只能看見它上方云霧繚繞,仿若仙境。
但來過云宗的人都知道——
只有登上這第七座山,才能找到進入云宗的大門。
只有翻過這第七座山,才能前往另外六座山,才算是正式踏入云宗地界。
見云錫匆匆離開,云墨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卻故作鎮定的摸了把胡子,很隨意的問道:
“云橫,我記得幾年前有問過你,關于云錫的姻緣,當時你說占卜不出,那現在呢?”
隔了這么多年,總不至于和當年是同樣的結果吧!
云橫本以為自己回到離卦山后,又要無聊的度過一天,現在一聽云墨的話,不由得雙眼放光。
在抑制住激動的心,控制住顫抖的手后,才用盡可能平靜淡定的語氣說道:
“我回去就給他算一卦。”
—
此刻的南錦還不知道她家師父已經去接她了,她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不禁問道:
“周靈友,你到底有何指教?”
被喚作“周靈友”的女子,叫做周若若,是北辰衡宗文長老的弟子。
她并不是衡宗的帶隊人,但因為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在衡宗倒有幾分話語權。
將南錦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周若若才用著一種近乎平淡的語氣說道:
“你就是南錦?云宗云錫長老的親傳弟子?”
雖說這語氣格外平淡,仿佛只是普通的問候,但南錦卻敏銳的從她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屑”二字。
南錦眉頭微皺,但一想到來者是客,不宜發生沖突,便疏遠又不失禮貌的回答道:
“嗯,我是。”
如果說她剛才還有所偽裝,在聽到南錦的回答后,她的敵意便不加掩飾了,只見她圍著南錦走了一圈,邊走邊說道:
“云錫長老那么一個近乎謫仙的人,怎么會收你這樣的人做徒弟?”
但南錦還沒開口,衡宗的帶隊人,那個叫諸葛存的男子,便低聲呵斥道:
“若若,你給我回來!”
說完這句話后,他又向南錦賠了一禮,說道:
“抱歉,是我家師妹無禮,還請南錦靈友別跟她一般見識。”
南錦瞇了瞇眼,這諸葛存雖是在替周若若道歉,但換一個方向思考,卻是想憑自己一句話將周若若的行為揭過。
想到這里,南錦拿出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樣子,看著周若若,心直口快的問道:
“莫非周靈友是覺得自己年紀小,所以才如此心安理得的躲在自己師兄身后,看著他替你道歉?”
“你……”
周若若聞言,立馬瞪了南錦一眼,隨即對諸葛存說道:
“師兄,我又沒說錯,你干嘛要跟她道歉?”
這么一個小女孩,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怎么配做云錫長老的弟子。
想到這里,周若若便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看著南錦,恨不得立馬跟她打一架。
南錦自認為自己沒得罪過這姑娘,但見這人對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又想到她每句話都沒離過自家師父……
于是,南錦挪著步子,走到路斬風身邊,又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把頭低下來些。
見路斬風照做,她才低聲問道:
“師兄,周若若跟我師父很熟?”
路斬風看了眼南錦,又看了眼趾高氣昂的周若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