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凱文從破爛攻城武器之中,臨時拼湊了一個箭塔。
他讓人推著這個箭塔到了城門前。
箭塔比城頭還要高出一些,羅凱文就站在這個箭塔上面,目光牢牢鎖定秦浩瀚。
這種激烈的攻城混戰,主將一般是不能親自參戰的,如果不幸死于亂軍之中,那對于自己一方的士氣就是巨大的打擊。
無論是羅凱文和秦浩瀚都明白這一點。
羅凱文站在這里的目地,一是給自己一方的考生助威,二來就是威懾秦浩瀚。
他隨時可以在這個箭塔上面撲到城頭上,那必定會對攻城方起到巨大的幫助,說不定就能趁機攻破城墻。
而秦浩瀚站在那里,也隨時可以對沖上來的人進行打擊。
他不動,秦浩瀚也別動,讓下面的人決定攻城戰的勝負。
兩個人在這一方面很有默契,他們的任務,就是死死的盯住對方,不讓對方趁機作亂。
看到這樣的情況,無論是攻城的還是守城的,也都有了這個自覺。
兩個主將彼此牽制,誰也不參與戰斗,他們也不參與主將的隔空眼神交鋒。
所以戰斗之中就出現這樣的奇景。
攻城一方的人不去靠近秦浩瀚,守城一方的人也不會對羅凱文放箭。
兩個人相隔大約三十米的距離,彼此對視。
要是一男一女,這樣的場面持續時間久了,可能會懷孕。
但是他們不會,他們兩個這也是一種斗爭,誰贏了,可能就會獲得讓另外一個人懷孕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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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烈的攻防戰已經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
從一點開始戰斗,現在已經到了五點。
東海城頭幾度被攻占,但是都被聶遠哈桑等人帶著突擊隊強行的壓了回去。
遠遠看去,城墻好像一面抽象的畫卷。
作畫的不是油彩,而是一層層的鮮血往下淌,涂滿了城墻。
參與作戰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京城的四大軍團減員眼中,每個軍團一萬人,現在已經只剩余三千人左右。
而東海守城軍,也有一萬多人永遠的倒下了,離開了虛擬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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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第四軍團的進攻部隊狼狽的退回去了,留下了無數鮮血和一片斷壁殘垣。
秦浩瀚左右看了看城墻上面的守軍,剩余的人數已經不多了。
最初的四萬人,現在幸存的人已經只有七千多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
現在是重傷當輕傷用,輕傷當正常人用。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換來的是東海城不失。
而對面京城方面的情況也一目了然。
之前那遮天蔽日的兵潮已經看不到了,下面零零星星的大約還有一萬三千人左右。
這讓秦浩瀚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的人數,已經不足東海的兩倍。
他在城墻上看到了京城方面的人在集結。
所有傷員都將傷口死死的包扎住,除了那種斷了一條腿的無法爬墻,剩余的人哪怕腸子流出來,也要堅持上陣。
“羅凱文,時間差不多了,還有什么手段,估計你也應該使出來了。”
“我這里也有一份兒大禮等著你笑納呢,快來吧,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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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凱文站在箭塔上面,看著自己的手下進行最后的集結。
他給所有人下達了死命令,這一次沒有戰爭間歇,所有人也不許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