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給自己塑造了已經不是警察的前警官形象,這種形象容易在觀眾們心中勾畫出一個即使丟掉飯碗也要執行正義的人的形象。
“你難道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誰嗎?”作亂君哀傷道,“為了掩飾他的罪行,你就要殺死你的親妹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劉泠杉說。
“我已經找到證據了!殺人的是姐夫!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安,你在說什么……什么姐夫?我根本沒談過戀愛。”劉泠杉睜大雙眼,震驚無比。
“姐,你在說什么啊!你們結婚五年!……去年他才因為那場爆炸案因公殉職,你……”
看著滿臉震驚的作亂君,劉泠杉感覺到了壓力。
雖然劉泠杉早就設定好了人設,但作亂君三言兩語就顛覆了她精心設定的人設。
作亂君先是將自己設定成了她的妹妹,然后嘗試用“她為了掩飾丈夫的罪行”這個答案來覆蓋之前劉泠杉正義感爆棚的人設。
為了阻止人設被改寫,劉泠杉將瘋子的設定套在了作亂君頭上。
而作亂君為了維持人設的優勢,則同樣將瘋子的設定套在了劉泠杉頭上。
現在在觀眾眼中,她們兩人究竟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已經分辨不清了,劉泠杉從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前任警察,變成了一個疑似發瘋的失業警察,而作亂君則從一個殺人罪犯,變成了一個即將要被姐姐殺死的被冤枉者,并且也可能是瘋子。
進入結界還沒說幾句話,期待感已經被拉到了最高值,故事也無需再添加更多的懸念。此時,觀眾們都想要知道,這一切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觀眾席上,并肩而坐的芙羅拉,正在和吳一心討論這場戲的細節內容,他們現在完全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在這場虛幻的夢里,他們只記得自己是一起觀看這場戲劇的觀眾。
“這兩個人一定有一個人瘋了,你覺得會是哪個?”芙羅拉問道。
吳一心摸著下巴,盯著舞臺中央的劉泠杉和作亂君,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說:“我感覺瘋掉的應該是姐姐,首先你想,如果姐姐真的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結婚,那為什么妹妹要虛構這么一個姐夫來給自己脫罪呢?就算是幻想,這種幻想也太沒邏輯了吧?
但如果姐姐是瘋子,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她可能太愛自己的丈夫,然后丈夫犯罪了,她不愿意承認,然后就忘記了這一切,自己調查后,把嫌疑最終鎖定在自己妹妹身上。”
“為什么要鎖定妹妹呢?掩蓋罪行找替罪羊,為什么要選妹妹?”芙羅拉不解道。
“呃……這個嘛……這個,瘋子嘛……瘋子就是這樣那樣,而且背后應該有隱情,對!有隱情。”吳一心自顧自點頭,隨意敷衍了過去。
……
對正身處舞臺中央的二人,戲劇的流程正在瘋狂加速。
進度迅速跨過了第一步,劇本也被推到了第二個環節——她們要對觀眾交代具體的事件。
而就在剛剛,劉泠杉陷入了不利的局面,她被對方反咬了一口。
根據之前她們說過的所有臺詞,劉泠杉覺得觀眾很可能更傾向于將她當做瘋子。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必須挽回局面,保持對自己有利的人設。
瞬間,腦內數種方案瞬息排演了一遍,劉泠杉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