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距離內厄姆隔著一片海的某處建筑內,此時正進行著一場神圣的儀式。
儀式于空曠寂靜的小教堂中舉行。
在一座高聳的天使雕像俯瞰下,一位棕發中年男子跪在那里,另一位身披主教白袍,頭戴長法冠和圣帶的老人則抬手撫摸著中年的腦門,口中還在喃喃著一些宗教術語。
而伴隨著他話語的,是其手中不時揮灑下來的一片片淡金色光輝。
那光輝看起來就很溫暖人心,令跪在地上的棕發中年臉上疲憊神態有所減緩。
最終當棕發中年整個人精神面貌已經完全和正常人無異之后,這場“驅魔”儀式基本結束。
“今晚睡去,你大概就不會再夢到怪事了。”
老主教如此說道,并示意棕發中年站起身來。
“但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巴澤爾,你最近到底做了些什么?這種涉及到神靈的夢境,可不是隨便什么存在就能施加出來的,同時它更像是一次警告。”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是嚴肅,甚至有些凝重。
“做了些什么……”
被叫做巴澤爾的棕發中年聞言有些遲疑。
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可不少,截殺了一位修道院院長,然后又莫名其妙被一個男爵捉奸在床鬧出好大笑話。
但這兩者似乎都不可能牽扯到某種強大存在。
那位修道院院長盡管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小秘密,但殺手前去截殺他的時候,卻并沒有獲得什么像樣的反抗,顯然他那些秘密根本就屬于農夫懷里的寶貝,自以為珍貴。
而后者也不可能有什么涉及到強大存在的地方,那個男爵家族往上數幾代都是男爵,可沒出現過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想著,巴澤爾突然想起了自己養在駐地的一位男妓。
如果沒記錯,對方好像出身于一個曾經很輝煌,但現在已經破落了的古老家族?
這么一想,他的懷疑心不由大起,因為他當時做神之夢的時候,就是和那位男妓睡一張床來著……
巴澤爾臉色因此有些嚴肅,開始琢磨起等回去后該如何對待那個家伙了。
不過還沒等他想好,一旁的老主教就復又開口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來這里很不明智。”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父親。”
巴澤爾聞言低聲回答,“您想不到那種夢會是什么模樣,那神的光輝有多偉大,偉大到我甚至形容不出來……”
“神是偉大的,前提是你遇見的是真神。”
老主教邊說邊瞥了眼教堂深處那座天使雕像,“真神在何處?如我們所知那樣處于天國中?還是早已離開這個世界?我想這個問題只有圣靈才能回答。”
巴澤爾聞言心虛地笑了笑,沒敢接茬。
因為這段時間那場神之夢,他現在對于這方面的話題比較忌諱。
于是他轉而問道:“伊維薩那邊最近怎么樣了,父親?”
“上面正在白塔內翻閱資料,鑒定那座封印圣棺誕生的年代與來歷。”
老主教說道:“那是一處沒有被絲毫記載的封印地,但布置風格卻明顯與教會有關,只是……上面人有祈求過啟示降臨,但天國并未對此做出回應。”
“破開封印的那個魔鬼呢?”巴澤爾忍不住好奇地問:“找到線索了嗎?它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可沒好處,巴澤爾。”
老主教警告地看了其一眼。
他顯然對此有所了解,但卻并不想多提。
于是話題隨之轉移到了其他事情。
“等最近這陣風波過去之后,你需要讓下邊人加急處理一批貨物。”
“加急?”
“某人肚子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