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中有的是需要求助治療的,有的是希望由本堂神父主持葬禮、婚禮以及洗禮等宗教儀式的。
大部分都是莫爾斯教堂轄區內的民眾,但也并不只限于本區域,內厄姆其他位置,同樣有信徒跑過來。
原因自然是伯尼那種罕見的治療手段。
圣光的治療效果并不算強,但卻什么都能治,而且治療期間并不會刺激到身體,更不會像某些藥劑那樣,以透支人的潛在生命力為代價來進行快速見效。
這點事很罕見的。
教會內部掌握的治療方法雖然很多,其中自然也有與圣光效果類似的,但那起碼是高品級藥劑才能發揮出的效果。
或者是主教以上級別的神職人員能夠施展的手段。
在對應基層民眾的神父階級中,可沒有這種萬能無害且可以重復對無數人施加的超凡技能,否則也不會有諸多悲劇發生了。
因此,當真的有這種力量顯現時,人們對此的熱情是教堂區域劃分根本無法阻止的。
這看起來似乎是某種意義上的“搶生意”。
但基層的一些問題屬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伯尼的出現等于是一種彌補,更是維持了內厄姆信仰的穩定。
雖說這樣會顯得其他神父格外無能,但目前內厄姆的其他兩位神父都是羅茲的人,而他們也都了解那位主教對伯尼的看重。
所以他們不僅沒對此進行阻止,或者指責什么,反而還開始主動為伯尼進行吹捧,甚至讓需要相關治療的信徒們去找他。
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在他們的“拱火”之下,莫爾斯教堂以及該教堂伯尼神父的名聲在內厄姆越來越強盛了。
某種意義上,讓伯尼出風頭,等于是讓重點培養伯尼的羅茲主教出風頭。
而讓羅茲主教出風頭,對于他們這些聚集在主教周圍的人們來說,顯然是利大于弊的。
……
內厄姆最近正因為伯尼的初步登場而煥發了一些活力。
與內厄姆隔著一片海灣的羅蘭群島中,則陷入了一場又一場涉及到副主教哲羅姆的丑聞風波當中。
圣水私賣一事所引發的影響還沒結束,就有人突然站出來指控哲羅姆副主教在某次外出巡視教區時收受賄賂。
然后這事還沒等調查清楚,就又有人站出來聲稱哲羅姆在某地豢養了諸多少年,并且聲稱哲羅姆本身頗有女性之姿。
這位老主教因此怒火萬丈,并且當庭對指控者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指責,聲稱其言語與瀆神無異。
結果這事還沒掰扯明白,關于哲羅姆在另一片大陸紐卡斯爾擁有大量財產的小道消息,就不知不覺流傳開來了……
接二連三的事情不斷被爆出,全都是關于哲羅姆副主教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發現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針對他。
但這種針對還不全是憑空誣陷,反而有種種佐證存在。
這些佐證并不能直接對哲羅姆本身定罪,但相關的調查卻已經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事情似乎在飛快地往糟糕的結果上奔去。
哲羅姆這段時間因此而充滿了煩躁。
對于當前遭遇的煩躁,對于未來境遇的煩躁,甚至對于過往的許多事情,都開始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如此局面與前不久穩定的一切相比,堪稱是天堂與地獄間的區別。
哲羅姆因此絕望地發現,將羅茲排擠走,自己當主教的目標,已經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了。
甚至說如果相關的調查持續下去,他連保住自身副主教位置這點都有些難。
“我一定要制止。”
哲羅姆無數次在心中如此和自己說,“然后進行反擊。”
可惜的是,沒等他想好怎么制止甚至反擊,更糟糕的事情就發生了——
有心腹匯報,逃亡到海外的私生子巴澤爾,被教會的暗線給抓住了!
“怎么會這樣!?這么會……絕對不能讓巴澤爾回來,絕對不行!!”
聽到這個消息時,老人正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喃喃的語氣堅決,臉色卻慘白一片。
巴澤爾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多到足以讓他,甚至他背后的整個家族都蒙受滅頂之災。
所以這種事情一定要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