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勢力錯綜復雜,教會的作風又極為保守,如果讓教會查,誰知道在這種大動作下會順便牽扯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就算牽扯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教會難道不能借題發揮,沒事硬往上面找點事嗎?
這事這么惡劣,將它鬧大也是情理之中,沒人會感到意外。
所以如果兇手真的到了教會手里,那豈不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審訊出什么就審訊出什么?
誰又會質疑教會的審訊呢?
如此一來,船殼鎮可就別想消停了。
因此審訊兇手可以,讓教會來審訊兇手卻絕對不行。
于是事情的發展于這個節點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當巡邏隊人員將兇手運送到了市議會三層樓建筑附近一處地窖內層層關押時,他們同樣帶回了調查出的“真相”——
“兇手名叫吉姆,曾經是一位水手。”
治安官沃爾夫來到一群人所在的會議室內后開始講述。
“因為嫖娼不給錢,他昨天受到了閹割刑罰,因此憤怒的發動了這場報復舉動。”
聽起來似乎可以理解,然而在場的人沒一個是傻子。
“普通水手會有這么厲害的身手?”
一個身著管家服飾的老人聞言皺眉說道:“如果他有這么厲害,可能會任憑自己被閹割而不反抗嗎?”
這位是羅蘭群島的領主杰拉爾德伯爵派給其小兒子的管家,而那位小兒子在昨晚同樣成了一個瞎子。
“原因很簡單,他被閹割之前還在那個妓女的床上,身上連塊遮羞布都沒有,很難反抗。”
治安官沃爾夫如此回答。
“當然,其中還有許多重要細節我們沒有查清,不過兇手已經抓到,想來這些問題都會很順利的得到解決。”
“單純的報復可不會摘人眼睛。”
伯尼身旁的中年執事突然開口了,“這種行為明顯是某些瘋狂異教徒的手法。”
如果是異教徒犯案,那這事可就沒辦法歸他們管了,因此治安官沃爾夫聞言搖頭。
“目前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兇手是一個異教徒。”
“這種行為已經是一種異教行徑了,沃爾夫!”
“我們會對此展開詳細調查。”治安官沃爾夫好聲好氣地回應。
“我不認為你們有能力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禿頂執事語氣冷硬地說道:“這事應該由我們來接管,我是說,由我們的異端審判所。”
“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尋求教會的幫助。”治安官沃爾夫附和地點了點頭。
禿頂執事被他這種態度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張嘴片刻后,最終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了。
這事在兩人來來回回幾句話下,似乎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一旁的伯尼靜靜看著這一切,始終沒有開口。
甚至直到離開此地,他也沒對此發表什么不同的觀點。
仿佛已經默認了這件事情的結局,讓暗中留意他的許多人又暗暗松了口氣。
然而他們想不到的是,昨晚的事情不過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這個開始本來可以到此為止,但由于某些人的堅持,卻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返程時于顛簸馬車內閉目養神之余,伯尼來到了黑霧世界,翻開黑皮書,用羽毛筆于其上某頁寫下一段文字——
[尊名:盲神科弗代爾]
……
[身份:摩里斯城邦的締造者、古代索錫人的啟迪者,死亡之海守護者、虛無的象征、龍與巨人之友,盲神教會供奉的智慧之神]
……
[申請添加紐卡斯爾大陸、托厄斯海域、柏島、摩里斯城盲神教會牧首——朗曼·摩門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