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安清茹認為“是歲歲啊”可以信任,但要說信任到能夠交底的程度那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面對對方的問題,她自然不會回答什么。
突然開啟教會陣營并非莽撞,而是因為那道聲音背后的存在非常高級,而且擁有著頗為神秘的能力,這段時間與其聊天,明明沒說什么,但那位不僅連自己的一些狀況都能猜到,甚至還猜到了自己為什么要查找那三道線索。
仿佛對于安清茹的系統早有了解。
安清茹猜測,這也許是因為那位索爾茲伯里的緣故,雖然沒有多少資料,但她多少能夠知道,索爾茲伯里本人最后可是死了的。
死了之后,系統在哪里?
尚不知曉索爾茲伯里的系統與自己的系統是否屬于同一個,雙方的功能看起來也并不完全一致,但相同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所以有原住民了解系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正常來說,就算有這種心理準備,她也不會簡簡單單的把自己系統被入侵的事情告訴外人,這畢竟涉及到她的一切。
但如果外人主動猜到了,她也沒可能隱瞞下去。
而不知道為什么,那位自稱名為亞述的存在,對于解決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因此,教會陣營就這么被開啟了。
這種行為自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而是在“釣魚”。
安清茹相信,最近自己只要一上游戲,就一定會被那位亞述所注視,這種注視不僅僅作用在身體上,還包括一切與自己相連的“命運”之上。
所以上線教會陣營,很有可能激怒入侵自己系統的恐懼之王。
而激怒了對方,系統再次被入侵就是大概率事件。
如果系統真的再次被入侵,那么亞述就應該可以感知得到,繼而有相應的行動。
這樣一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不是沒可能了。
當然,這種行為屬于玩火,畢竟不論怎么說,系統被入侵都是安清茹的損失,名為亞述的存在也許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但她相信,就算真的激怒了那位恐懼之王,對方也不可能做到徹底抹除自己,甚至將系統控制權奪過去都沒可能——
如果真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位必然早就做了,至于和她這個弱雞達成默契?
想要徹底清除后患,不冒險又怎么可能呢?
而就算釣魚失敗,“恐懼之王”不上這個當,安清茹也不認為自己會受到多大的損失,頂多遇到一番警告外加不輕不重的懲罰。
還是那句話,如果真能代替自己,恐懼之王早就做了,憑什么讓自己霸占寶物而無動于衷?
可以說,她才是系統擁有者,如果徹底干掉自己,那么極大概率是這個系統也就那么沒了,真要到了這種情況,那位恐懼之王又能去入侵哪里?
所以這個懲罰不可能嚴重。
方方面面安清茹早就考慮好了,之前之所以沒做這類事,是不想無端觸犯對方,眼下既然有可能拉來一位問題解決者,那自然有冒險的價值。
只是,她倒是不能確定,接下來具體會發生什么。
‘這種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如常坐在辦公室內思考人生之余,安清茹感受到了一陣抑郁情緒從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