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隊長隱隱覺得不妙,不禁攥緊腰刀的刀柄,厲聲道:“葉長生,你要造反嗎,還不讓他們退下!”
葉長生朗聲一笑,站起身來,悠然道:“若是讓你們活著出去,指不定還有多少個阿貓阿狗來拿捏我呢,所以呢,就用你們的人頭,換我幾天的安靜吧!”
“鏗!”
長生劍出鞘,寒光一閃,而后歸鞘。
武士隊長的喉嚨上,裂開一道血線,突兀的眼神瞪著葉長生,僵硬地栽倒在了地上。
那位陳大人被濺了一臉的血,整個人都嚇傻了,猛地驚叫了一聲,踉蹌著向后退,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住手!”
“殺!”方無殃聲音響起的同時,葉長生冷冷說道。
三十多位葉家武士,在葉向東的率領下,潮水一般向著十幾個官兵沖去。
方無殃臉色鐵青,看著一個個官兵慘叫著倒在血泊中,最終還是沒有插手,而是穿過人群,怒氣沖沖來到葉長生的面前。
無論如何,葉長生做得有點過了,這幫人畢竟是刑部的官兵,怎么能說殺就殺呢!
況且,刑部一直把持在北海王的手里,太子殿下至今都沒有辦法把權力收回來。
今日葉長生大開殺戒,只會讓刑部的那幫人更加抱團,團結在北海王的身邊,對太子殿下更加不利。
看著額頭青筋跳動的方無殃,葉長生冷冷道:“方公公,看來你安排的驛館也不安全,我今日就搬出去了,還望轉告太子殿下。”
方無殃的眼角不禁跳了跳,葉長生對他的疏遠和冷淡,毋寧說是對太子殿下的疏遠和冷淡。
不過站在葉長生的角度,他確實有理由感到失望,甚至感到憤怒。
今日他公開殺戮刑部的這些官兵,就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方無殃一時間也無從發作,當務之急,是要穩住葉長生。
否則的話,一旦葉長生和太子殿下劃清界限,對殿下的聲譽將是致命的打擊。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方無殃一腳踩死了大腹便便的陳大人,沉聲道:“你們不用搬走,老夫保證,不會再也人來騷擾你!”
葉長生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公公了,在下還要去煉器師總公會,失陪。”
說著話,大錘推動輪椅,越過兩具尸體,又越過小廣場上的十幾具尸體,向外走去。
馬車很快駛離驛館的大門,然而輪椅刻意留下的血色的車印,卻是如此醒目刺眼。
方無殃站在血色的車印前,氣得渾身哆嗦。
這個葉長生,人你殺了也就殺了,還唯恐別人不知道嗎?!
方無殃幾乎可以想象到,無數雙窺探的眼睛已經看到了血色的車印,如果再聯想到先前沖進去的那些刑部官兵,還有先前的打斗聲,傻子都能猜出來里面發生了什么。
就在方無殃頭疼萬分,想著如何善后的時候,一位手下匆忙跑了過來,緊張道:“公公,北城門的官兵阻攔葉長生的馬車出城,被葉長生殺了八個,包括城防軍的一位統領!”
方無殃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葉長生,你個殺千刀的,咱家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