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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啊?”
水玉散自上而下地穿行,唐荼與瞿向坐在一處,瞿向的表情沒什么異常,但唐荼還是輕輕戳了戳他肩膀,問出了心里積攢多時的疑惑。
他們倆剛從藏經閣偏殿中出來,正在回洞府的路上。
遠處還有許多同樣朝下平穩飛行的水玉散,數目多達上百。
而那些水玉散上的修者,二人都認識。
皆是柳師姐所轄戰軍中的同袍。
“沒有啊,是你感覺錯了吧。”
瞿向面上浮起陽光溫和的微笑,他做生意面對顧客時,就常擺出這樣使人覺得可以信賴的笑容。
但唐荼并不是客人。
所以他惱怒地錘了一下瞿向肩膀:“別拿做生意時的那幅模樣來唬我,旁人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裝什么樣啊!你這笑在我眼里,假的都沒邊了!”
唐荼是瞿向在門中唯一的好友,在外門時就經常同吃同住,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比瞿向本身更加了解自身性格習慣的,那這個人只能是唐荼。
兩人間極少有什么需要避諱的,所以唐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好友的偽裝。
“唉,委婉點不行嗎?我來太華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攤上了你這么個憨貨。”
瞿向的微笑像是好看的泡泡,一戳就破,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在眉宇間的憂慮。
他皺著眉,反錘回去:“是有些事情,但不好告訴你,我不想騙你,所以別問。”
“行吧,”唐荼撓了撓下巴,果真不再問了,“但你要是惹上了什么人,要揍人或者是被人揍,一定要叫上我。
我沒什么其他優點,就是皮實,至不濟還能幫你這小身板擋兩下。”
瞿向聽了,卻只是瞥他一眼,接著沉郁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剛剛柳師姐召我們去偏殿,說要去青都界駐守一處礦產,可我們太華的聲名擺在那里,就算需要一些人手,也不用把整支戰軍都調過去吧?”
唐荼瞅著別處的水玉散,問道。
瞿向卻搖搖頭:“別的界域自然無妨,但青都界有些特殊,一是與妖族毗鄰,二是最近形勢不穩,有些動蕩,需要一些強大的力量來震懾宵小,護住我太華門下弟子。
何況戰軍初建,正好借此來磨礪,所以才會將整支戰軍調派過去。”
初建的戰軍談不上什么戰力,遇到實戰,不各自為戰就已經是僥天之幸,所以在真正成型前,都得經過許多磨合。
驀地,他似乎突然想到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一拍唐荼:“把水玉散操控權給我。”
“干嘛,我要回去做些準備哩!”
瞿向解釋道:“我曾與陸師兄談過關于荊吻木的事情,現如今已經有了眉目,得在柳師姐戰軍開拔之前將消息告知陸師兄才行。
你曾說他也是值得盡心相交的人,我相信你,加上荊吻木對他似乎十分重要,所以更要認真對待。
別磨蹭,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