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建議嗎?”陸淵巴巴地看著她。
“至少得知道你的假想敵是誰,是零星的高境界修者,還是成建制的戰軍。”
“都有!”
辰皎瞥他一眼:“你還真想過和一整支戰軍為敵啊。”
這比雞蛋碰石頭還離譜。
陸淵理直氣壯:“怎么不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再說,我對當前局勢總隱隱覺得不安,以后要是跟人家打起來,碰上別宗戰軍,我最不濟也得能跑掉吧。”
他大手一揮,指向小院外:“看看,這都是朕的江山!將來只會更加的遼遠完善。
戰軍怎么了,別人能有,我也能有;等我金丹有成,元嬰在望,我也組一支。”
陸淵覺得這時候自己肯定是雄姿英發,神采英拔,顧盼之間有英雄氣。
他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但旋即他想到,小世界中,能作戰艦主材的南陽杉至今不到一料,這點分量做一艘戰艦的甲板都未必夠。
于是他默默把手放下來:“當然,這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辰皎噙了抹笑意,她下意識地想要收束住輕松暢快的心緒,以保持冷靜的思維。
卻忽然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需要在部下面前維持威嚴的統領,這兒也不是整肅壓抑的戰軍營地。
已經沒有拘束自身情緒的必要了。
所以她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陸淵從小院外收回視線,對上的便是辰皎如甘醴般清冽的笑容。
小心臟不爭氣地一哆嗦,陸淵不敢多看,把目光移開,直直盯著自個兒的鞋尖。
心里卻想著:別的主角是不是太監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
身體各器官正常的男人,怎么會對如玉佳人毫無感覺?
“咱們還是說說怎么應對吧。”陸淵仍低著頭,把話題引回原點。
“對高階修者,你可以像上次那樣,種些阻隔神識的靈植來應對。但那時的手法太過粗糙,茭枝粉末起效用的時間極短,稍有差池就有危險。
如果能單獨設計一件法器,將靈植的特性完全發揮,且能長時間維持,那將成為你的最強臂助。”
辰皎收起笑意,認真的分析。
在對待重要的事情時,她向來謹慎而專注:“另外你的內甲雖然由于材質的原因,十分堅固,但其上沒有銘刻符紋,只能以材質硬擋傷害,所以你還需再做件能夠護持周身的護身法器。”
陸淵點點頭,深以為然。
由于他能力所限,內甲只能靠材質擋住飛劍,并不能像廖原的黃銅鐘一般,主動催發就能護持全身。
當初英招若是瞄準他頭顱,說不定結果就不一樣了。
但辰皎并沒有停下,她所經歷的戰爭和戰斗,比陸淵想象的多的多,因而對此有許多切中要點的見解。
“還有隱匿方面,你應當繪制過不入品階的匿跡符,可以參考其中的道理,再借鑒市面上常用的隱匿類法器,設計出針對歸真境界乃至金丹境界神識五感的法器。
而歸真境界和金丹境界五感的特點和差異,我待會再同你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