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沖夷真君沉下臉來,羽鎩真君解釋道:“師兄,并不是我不把她們倆和其它弟子安危放在心上,只是當前,能夠添一份力量便添一份。
太華的處境并不安全,我們甚至不知道以后會面對什么,倘若有一天,我等無暇顧及各自的徒弟,那時就需要靠她們自己。
你也清楚,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各首席和新戰軍磨煉了,這次機會很難得。
她們倆既然有了這份心思,必然是有些底氣的,你的徒弟你應該清楚,柳師侄女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呢?
成功了,我們甚至可以借鑒此戰經驗,將此種戰法拓展到你我的戰軍之中,對整體實力提升極大。如果你擔心她們倆的安危,我可以親自去掠陣。
如果沖夷師兄仍不愿意,我會為瓊墉聯系崔華或是趙四。”
說完,他轉向顧老頭:“顧師兄,您怎么看?”
沖夷真君煩躁地走了幾步,這些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可要作出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艱難。
各人性格不同,對待同一件事情便有諸多選擇。有人對待徒弟峻厲嚴苛,有人則溫和慈藹,他就是后一種。
最后,他也將視線投向顧老頭,想看看真正挑起太華重擔的師兄如何抉擇。
顧老頭并沒有思考太長時間,他點了點頭,并且把視線投向身后一動不動的陸淵。
“你去不去?”
于是陸淵瞬間變成了殿內的焦點,三道來自元嬰真君的視線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陸淵咽了口唾沫:“那個...師傅...我才剛入歸真。”
顧老頭不為所動:“你兩位師姐都敢以金丹境界硬懟元嬰,你為什么不能以歸真境界打金丹?
歸真和金丹的差距,比金丹到元嬰還小些。”
顧老頭知道陸淵的金色真元與真實資質,又怎么會放過這次鍛煉的機會?
“那...我去吧。”
陸淵縮了縮頭,動作語氣很慫,但下的決定很硬。
如果他在芒山,而芒山恰好遭遇到無法抵御的敵人,那么最有可能幸存的不是瓊墉,也不是柳余恨,而是他陸淵。
因為他有大姥。
實在不行,還能鉆進小世界保命。
何況他本來就想在芒山實踐一下各類設想,為殲滅流匪出一份力。
只是沒想到,兩位師姐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嗯,好,你先去別的地方歇息,不要離開,等下我有事情同你說。”
顧老頭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而后甩出兩把云氣小劍,小劍出手,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看去勢,一柄去了丹閣,一柄去了銅臭閣。
雖然各閣皆有戰軍,但并不是某一閣的獨立武裝,而是隸屬整個宗門,所以涉及兩支戰軍的決議,仍需召集五閣閣主。
律令堂和執法堂由掌教直接統領,在掌教不在的情況下,不參與宗門決議。
沖夷真君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他扶起小板凳坐了上去:“都一樣,反正剩下兩位一個隨你,一個只會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