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之中沒有加點加出來的大霧流蘇,只有霧流蘇,但這兩種靈植之間聯系極深,能夠利用霧流蘇霧氣的辦法,對眼前的白霧利用有參照的作用。
“嗯。”錢穆點點頭,這才問起陸淵的來意,“陸真傳突然造訪,有何見教?”
陸淵也沒不好意思,將難處直接講了出來:“錢器師您在做的,有望在預定的伏擊處大大削弱陳當飛劍的效用,但在將陳當引進伏擊地點之前,還需應對他的術法和飛劍。
柳師姐正在和麾下的金丹真人們練習結陣,以和戰艦裝甲配合,擋住他的術法,但飛劍仍不能擋,所以柳師姐把這活兒交給了我,正頭疼呢。
所以來了這兒,看看您有什么看法。”
錢穆成為器師已經百余年,經驗豐富,經歷過許多陸淵沒經歷的,就連元嬰出手也見了不少,見識廣博。
是這次前來的器師之中,資歷最老的。
所以陸淵碰上難題后,第一時間就是跑這兒來請教。
聽陸淵解釋完前因后果,錢穆來回踱了幾步,忽然一喜,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中:“有了!”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從百寶囊中掏出一件又一件器物,但起先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掃一眼就扔在旁邊的桌面上。
菱念、飛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玩意很快鋪滿了一小片,把桌面一角都蓋住。
直到他摸到一塊布滿深孔的木塊,才停止朝外掏東西。
他把拳頭大小的木塊放在陸淵面前:“我早些年游歷它界的時候,遇見過一種鳥。這種鳥叫匪鳥,鳴聲激越,有穿云裂石之能。
這可不是比喻,就是字面意思。匪鳥的鳴聲,能夠直接攻擊修者的神識,干擾飛劍法器的御使。后來我覺得好奇,就循照匪鳥的構造,制作了這枚木鸮。”
“那效用如何。”陸淵問道。
錢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陸淵馬上懂了,合著是不分敵我的范圍攻擊。
怪不得沒聽說過木鸮這件法器,也不見有軍中配備。
“木鸮的缺點是有,但我覺得恰恰能在你所說的情況里利用上。”
錢穆掂了掂手里的多孔木塊:“木鸮的威力比匪鳥更甚,因為我篆刻了額外的紋理,能夠有效將神識攻擊威力提升。
把這個多做幾個,改成靈石驅動放在裝甲外側,多少能起一些作用。”
“那戰艦上的人呢?”
陸淵問道。
“那得視戰艦本身能扛住什么程度的神識攻擊了,如果不足以扛住木鸮的攻擊,你也可以做一套能夠擋住木鸮神識攻擊的法器,向柳首席申請,加裝在戰艦表面。
當然,人手一套針對神識的護身法器也行。”
戰艦本身是配備了針對神識的法陣的,但木鸮既然能夠影響到元嬰操縱飛劍的神識,就必定不會易于應對。
而戰艦之中的法陣早已固化,除非大動,否則難以更改,所以錢穆所言,在戰艦外加裝防神識攻擊的法器是唯一的辦法。
人手一套針對神識的護身法器,只能說是個餿主意,錢穆也是拿它開玩笑。
兩軍上下剔除筑基境界修者仍有千人,以目前芒山的器師數目來看,這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