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渡門尚在青都界時,便已經被查明與其它勢力并無瓜葛,不然宗門也不會同意派飛舟幫貴門遷宗至涌泉界,只要你們掌教同意,陸真傳再稍稍提兩句,仙渡門便可歸入太華伙伴的范疇。”
朱寧探手接過定契,在左上方購買人那一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里的伙伴,在外人看來,其實與附庸等同。
單方面受人托庇,可不就是附庸嗎?
聽著不好聽,但事實上,這對仙渡門來說,確實是極好的選擇。
太華不像別的主宗那樣驕橫,不會輕易插手附庸的事務,欺壓之舉更是從未聽說,而如果真成了太華的附庸,仙渡門便不用面臨隨時傾覆的危險。
太華不倒,他們便能長治久安。
“如此甚好,謝過朱真人,真人大恩,李某銘記在心。”
李庸連連躬身致謝。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世上最好的四個字,莫過于失而復得。
本來,李庸都以為他的機緣,就到這兒了,最多做完這些事情,同陸淵搭點關系,將來仙渡門面臨危難的時候可以用上一次。
但經朱寧一說,事情卻又有了轉機。
仙渡門同不同意?那肯定是同意的。
往常李庸在門內時,掌教最大的奢望就是靠上一個金丹宗門,這樣好歹算是有些底氣,不管是在武力,還是生意都有保障。
太華勝過金丹宗門何止千百倍?
若是真如朱寧所說,不僅他李庸本身能夠踏足之前從未幻想過的階級,仙渡門也順利成章地得到庇護。
仙渡門掌教出去談事務的時候,腰桿都能硬上**分。
于李庸個人,于仙渡門,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別別別,以后就是同僚了,要謝就謝陸真傳,陸真傳本就是想引你為己用的,所以叫我探探口風。其實你這情況,并不少見。
新建戰軍中,就有許多戰兵是來自附屬宗門。不過他們是宗門先成附庸,才被挑選為戰兵,你這啊,是先為陸真傳做事,宗門才被選為附庸。”
朱寧扶起李庸:“以后就算遇上別的高境界修者,也不必拘謹了,之后咱們都算是陸真傳的人,腰板得挺起來,否則不是丟他的臉嗎?”
“是,是!”李庸攥緊拳頭,心中滿是興奮與期待。
如果可以,誰愿意唯唯諾諾呢?
只是自身弱勢,在這修真界域之中便沒有話語權而已。
可今日以后,便不同了,陸真傳愿意護住仙渡門,也有這個能力護住。
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更好地完成每一件他交代的任務。
李庸的視線也落在定契的購買人一行,那里的名字并不是陸淵。
對此他也有過疑惑,但之前并不敢詢問,此刻他終于開口:“朱真人,陸真傳為何不用自己的名字來購買礦山呢?”
這其中,定然是有些道理的。
朱寧正了正斗笠,嘆了口氣:“陸真傳曾遭遇過刺殺,所以他的名字,定然已經被韶薇記錄備案。
這都不是什么秘密,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宗門急需各類礦物,但宗門勢力附近的礦脈,大多早早被人買下,并且被藥物等徹底毀棄。”
徹底將儲量豐富的礦脈毀棄的情況并不多見,但最近這種情況,卻在太華附近多了起來。
涌泉界本身就不以礦藏見長,這樣一來,宗內的大型器物鍛造流程,便隱隱有些滯澀。
將手里的礦脈毀掉,無疑是樁虧本買賣,可要是出發點本就不是單純的利益,那就講的通了。
“這樣的行徑,需要巨量的資本,也就韶薇做的出來。這定契又一式兩份,很容易被旁人發覺,一旦被韶薇的人看見,在礦脈中做些手腳很容易。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陸真傳沒用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