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墉晃蕩自己吊著的胳膊:“我當時借著青鸞甲和戰陣,集中了麾下戰軍的絕大部分力量,本想著在那種情況下,怎么也能打個勢均力敵。
結果沒過幾招,就被生生錘飛了,被壓著打,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不是他的主要目標是打開缺口出去,恐怕師弟你就見不到我了。”
青鸞甲是角犀鎧的上層鎧甲,這與材料不同,只與其中篆刻的紋理有關。
輔以戰陣,能將麾下戰軍的真元凝聚一塊,并在體魄、神識等各個層面都有極大的提升。
那個時候的瓊墉,本身底子就已經是裂丹境界的體修,經過重重增幅之后,已經無限逼近元嬰境界。
起碼比陳華是強很多的。
就這樣,瓊墉仍是在數個回合之后就敗下陣來。
“那他是怎樣逃走的。”
陸淵問道,籠罩陳當的光幕是由他親自操刀,只要戰艦沒有損毀,以陳當那時候的境況,絕對難以打破足以逃出的缺口。
“是主炮。”
瓊墉接口道:“那時候他的候補飛劍也被其它手段鉗制,只能在光幕上開出一點口子,轉瞬之間就能復原。
但沒想到主炮蓄能完畢后,他居然不知用什么手段,以自身重傷為代價再次硬扛下一輪轟擊,并借著主炮轟擊出的缺口,逃出去了。
盡管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艦隊做了很多額外的措施和努力,但陳當竟詭異地化成了一道血色風流,越過了重重阻擋。
等到缺口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陣中也只剩下百寶囊、飛劍、和部分甲胄殘骸了。”
陸淵摸了摸下巴:“那損失怎樣?”
這樣看來,金丹階別戰艦獨立圍殺元嬰修者其實可行,如果此次面對的不是陳當,而是換成任一名青都界本土元嬰,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陳當雖然修行時日短,修為也不如正派修者穩固,可他畢竟是在初元境界中也能排得上號的大修者,能夠取得這樣的戰績已經能夠佐證這次嘗試的可行性。
“六名真人重傷,醫治后性命無礙,但被陳當吸走部分血氣,有跌境的風險,隨身的角犀鎧損毀。
六艘戰艦各有不同程度的損毀,以昭虞艦最為嚴重,內部結構損毀達三成,艦上法器僅余五成完好,已經達到報廢標準。
另外此次還用去三百顆充能棱晶、六千顆三品靈石、各系符箓共五千三百余張、丹藥...”
柳余恨將此次的損耗一一道來,聽得陸淵倒吸涼氣。
單單損耗的部分折算成靈石,也已經是他這個土財主也不敢想象的數字。
果然,打仗靠的是底蘊,靠的是錢。
“還有一名首席與三百六十五名戰兵輕傷。”
柳余恨舒了一口氣:“幸運的是,沒有一名戰兵失去生命。”
通常來說,戰爭免不了犧牲,這已經是極好的結果。
“那接下來...”
陸淵問道。
陳當重傷逃逸,連百寶囊都扔了下來,按照他的性格,在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
他已經完成了作為兩支戰軍磨刀石與戰略嘗試的作用,即使出現,也會遭受到太華元嬰的圍剿。
眼下的青都界流匪,已經群龍無首。
“接下來,昭虞艦會被送回宗門,其它五艘戰艦會在修復到一定程度后,攜戰兵清繳剩余的流匪。
然后應該會換防,我和瓊墉與兩支戰軍應該會被調遣到其它界域,補足裝備配給之后繼續磨礪,芒山會有另外的修者來駐扎。”
芒山的墨玉礦雖然珍稀,但卻遠遠沒有重要到需要兩支新軍同時駐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