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至此,已顯得十分沉重。
其中牽涉太多,不管如何,后果都是諸界難以承受的。
青衫客面上沒有太過凝重的表情,只是笑笑:“成有成的法子,不成有不成的辦法,我能做的,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反倒是你,雖然你的打算已經定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改變主意。”
能夠抵達朝白這等境界的,心志大多堅毅,少有朝秦暮楚之輩,假如自身已經作好籌劃,又怎么會為區區幾句話動搖?
是以朝白只是搖了搖頭。
話已經講盡,再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青衫客朝后面的曹長明招招手:“記得來太華啊。”
等到曹長明點了點頭,他才將視線收回。
正了正衣冠,青衫客向朝白一揖,珍而重之地作最后的道別:“保重。”
朝白回以一禮。
曹長明不解其中含義,只覺得故友相別,這樣的陣勢實在是太過拘謹和嚴肅。
他跟著朝白行禮,再抬頭時,眼前已經不見那位青衫客的蹤影。
......
......
“有興趣學煉丹嗎?”
符器閣后殿里,顧老頭冷不丁地問出一個問題。
他對面是陸淵。
宗門的飛舟已然回返,十二名已經被譴派半年有余的器師各自回到所屬各房報到,陸淵則徑直來了后殿。
顧老頭給他的器師玉牌與其它器師有所不同,算起來和掛名的差不多。
有銜無職,一般是發給進入養老年紀器師的。
所以不必專門去乙中房露個臉證明自己回來了。
顧老頭的問詢一般都很直接,開門見山,很少搞彎彎繞繞。
陸淵想了想,點了點頭。
要自組團體,單單有足夠的器具是不夠的,不管是修行還是療傷,丹藥也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就算自己沒時間,叫大春學學還是沒問題的。
“那你想不想成為丹閣首席啊?”
顧老頭循循善誘。
陸淵這次沒考慮,直接搖了搖頭。
“逆徒!”
顧老頭瞬間變臉,聲色俱厲,不知道內情的人還真以為陸某人做了什么欺師滅祖的勾當。
龍頭拐杖點在地面,崩碎了好幾塊地磚,嚇了陸淵一大跳。
這里是符器閣,后殿自然也是布設陣法的,只是這些陣法縱然已經十分高明,可仍然擋不了這支龍頭杖。
顧老頭暴脾氣一上來,專門負責修繕洞府殿閣的施工隊就得上這兒來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