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波特蘭郊區的軍方基地中。
一個穿著囚服的男人被兩個大兵看守著。
他的雙手雙腳困縛著鐵鏈,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軍官。
“米瑞斯,只要你肯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可以讓你休息。”軍官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他的表情非常自信。
連續三十六個小時不間斷的審問,哪怕是鐵打的人都支撐不住。
而軍方的要求很簡單。
只要米瑞斯開口把維克多騙到邊遠的郊區就可以。
穿著囚服的男人就是米瑞斯。
他目光呆滯,眼里全是血絲,聽到軍官的話后,他只是嘴角扯出一道冷冷的弧度,發出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出賣朋友。”
軍官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說道:“米瑞斯,和軍方作對,是極其不理智的行為,我們有信心破掉那個人所謂的不死之身,你繼續冥頑不靈,只有死路一條知道嗎?”
“那就讓我死!”米瑞斯抬頭吐出了一團渾濁的唾沫。
“哦,謝特!”
軍官臉色大變,抽出皮帶狠狠的打在米瑞斯身上。
后者咬牙默不作聲。
“帶他去牢房,半個小時后送往預設地點!”軍官用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污垢,一臉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是,長官!”
很快大兵就拖著米瑞斯離開了審訊室。
米瑞斯渾身無力的被兩個大兵架著,此刻來自于骨子里的流浪漢癖性發作,他居然探出頭咬住了一個大頭的耳朵。
“啊....”
大兵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狠狠的拳打米瑞斯的頭部。
米瑞斯臉上很快就出現了鮮血,但他用盡全力還是把大兵的耳朵咬了下來,同時身體也被身后的士兵撲在地上。
“呃....”
米瑞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大兵的耳朵卡在了他的喉嚨里,他想吐出來已經做不到了,因為士兵為了控制住他,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軍醫,軍醫,快點來走廊,艾薩克的耳朵被犯人咬下來了,哦,法克,犯人窒息了!”慌亂中士兵拿出對講機求救,但當他目光往下看向米瑞斯時,表情頓時一怔。
米瑞斯呢?
剛剛不是還在地上嗎?
歐尼謝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長官,呼叫長官....”
不多時基地里亂成了一團,軍官連忙將這里的情報報告了上級。
犯人莫名其妙失去下落,而且連監控探頭里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就是那么一瞬間,犯人突然消失了。
波特蘭臨時作戰指揮處收到了基地傳來的緊急軍情。
“法克,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群廢物,這個人質是我們讓維克多投鼠忌器的籌碼!”此次獵魔行動的指揮官文森特少將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是軍方的鷹派。
也是國防部長漢特的心腹大將。
此次獵魔行動是由文森特親自策劃的一次軍事行動。
為了對付維克多,文森特征調了大量人力物力,甚至有一架攜帶核彈頭的戰機,隨時可以升空待命。
文森特要將維克多一舉生擒。
至不濟也要將其殺死!
是的,文森特有殺死維克多的把握,只要維克多進入預設地點。
那里是一個特殊的磁場區域。
即使最強的歐米伽級變種人。、
陷入其中也會變成一個普通人任人宰割。
文森特不相信維克多有翻盤的機會。
“將軍,目標已經遠離紐約,距離波特蘭還有三百英里。”一位軍官小跑了過來,一旁的信息員連忙抽調出航班坐標,將其定位在大屏幕上。
看著大屏幕上正在移動的紅點,文森特沉聲說道:“只要航班進入預設區域,我授權空軍作戰編隊直接發射導彈將它擊落!”
“可是長官,飛機上有兩百名乘客。”有人反對。
文森特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軍官吼道:“現在是作戰時期,能為國犧牲是他們的榮幸,軍官,執行命令!”
“好吧,只能怪他是個華裔。”軍官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這里。
這句話說出了指揮部所有人的心聲。
如果維克多是一個白人,哪怕是個本土出生的黑人,遇到的情況都有可能截然不同。
至少軍方不會拿這種極端的方式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