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幽冥的魔兵很有特色,一個高高大大的,一個瘦瘦小小的。
兩人打開幽冥大門,等君旻進去了,那高高大大的大漢諷刺道:“看到沒,這就是天族,七萬年前求和,如今看和平之約到了,又讓天族的小殿下來拜我們魔尊為師,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瘦小的魔兵想的不一樣:“你還記得這位小殿下出生時的傳言嗎?這天族不會想讓這個小殿下埋伏在我們魔尊身邊,找機會下手吧?”
“不可能,就他這小白臉模樣,怎么可能殺得了魔尊。再說了,魔尊心里該是有數的,別瞎操心。”壯漢的聲音很大,君旻走了很遠,還能隱約聽到他的大嗓門。
但君旻無暇顧及他們的話,越往里走,幽冥火的傷害越大,元神灼燒的痛苦比他想象的還難以承受。一步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
紅蓮長于幽冥深處,那里的幽冥火最為旺盛,便是修為高深的天族,以周身靈力抵擋,也抵不過一個時辰。
君旻幸運,抵達幽冥深處時,紅蓮恰好盛開。紅的妖艷的紅蓮極盡盛開的姿妍,妖媚中卻莫名透著清冷的氣息,的確像極了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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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旻捧著紅蓮回來時,臉色蒼白,元神虛弱。紅蓮卻仍舊嬌艷欲滴,花瓣無一絲折損,足以可見君旻對這紅蓮的重視。
緣衣淡淡撇過一眼,將紅蓮扔給一旁的鬼卿,“給你了。”
君旻臉色一白,壓下眼底的酸意,低眸不語。
緣衣這時候倒是覺得君旻有幾分意思了,還會生氣,原來也不是個泥人,任人揉搓的。
其實仔細一想,收個小徒弟也是不錯。七萬年來,日子安穩卻也無趣,有個人來打發打發時間也挺好。更何況,她也想看看這天族小殿下成了她的徒弟,天界那群人的臉色是什么樣的。
緣衣看向君旻,“既然如此,你留下吧。”眼睛平靜無波,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君旻看向緣衣,提醒她忘記的事情,“敬師酒還沒有。”
天族拜師,拜師禮,敬師酒,兩者不可或缺,如果沒有其中一個,師徒關系是不被別人承認的。
“無所謂,魔族不拘這些禮。”緣衣道。
君旻抿春,頗有些失望。
鬼卿似是看不下去了,勸道:“尊主,小殿下為您去幽冥取紅蓮,若是您不喝杯敬師酒,這段師徒關系不被三界承認,倒是顯得您故意為難人。”
緣衣睨了一眼鬼卿,“我不在意。”
鬼卿嘴角在緣衣看不見的地方抽了抽,又接著道:“可是那枚玉佩?”
緣衣不語,君旻見狀眼神愈發暗淡,依然干凈,卻滿是失落。緣衣腦子一抽,“罷了,不過是一杯酒。鬼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