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也知道自己同意了君旻的做法,零瑜這么一提她似是覺得理虧,委屈地小聲嘟囔道:“那也都怪緣衣如此對待君旻啊,我心中當然有氣。”
零瑜嘆了口氣,“當初魔尊還在天界時,其實本就是天界對她不公。離墨帝君更是因此隕落。其實想想,除了七萬年前的戰爭,魔尊并未做過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或許邪骨的力量是真的可以控制的。如今我們為了阻止魔神蘇醒,讓君旻前去拜她為師,誰都能看出來這其中的原委。但是因著那枚離墨帝君的玉佩,她只能接受。依著魔尊的脾氣,她肯定咽不下去這口氣。為難君旻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
“你啊,回頭送些修復元神的丹藥給君旻,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若安撇撇嘴,不情不愿點了點頭,隨后又像打了雞血一樣,“那枚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離墨帝君與魔尊之間的故事是什么樣。”
零瑜看著眼前剛才還哭紅了眼睛的妻子,如今又笑嘻嘻的沒心沒肺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中,離墨帝君與魔尊的關系是極好的,兩人在天界都是形影不離,天界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有情人終成眷屬,誰想后來離墨帝君逝去,緣衣帝君墜魔,物是人非。至于那枚玉佩,好像是緣衣帝君送給離墨帝君的定情信物,并許了離墨帝君兩個愿望。”
若安若有所思,半晌搖搖頭:“不對。”
零瑜笑,“哪里不對?”
“定情信物不對。七萬年前,我們都看到了辰燁帝君拿出玉佩讓魔尊退兵,我們也都知道了那枚玉佩是離墨帝君交給辰燁帝君以便牽制魔尊。但是離墨帝君可以為了緣衣帝君去死啊,那么深厚的感情哦,離墨帝君怎么舍得把定情信物交給辰燁帝君。”
零瑜根本沒想過這些,但看著媳婦兒還泛紅的眼眶,便故作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是離墨帝君心懷大道吧。”
越想越覺得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離墨帝君著實沒有理由將定情信物送給辰燁帝君。
若安仿佛想到了什么,蹭地一下站起來,興奮道:“你說天界是不是想錯了?離墨帝君和緣衣帝君根本不是你們所說的有情人,那枚玉佩也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信物。這樣一來,也就解釋的通,離墨帝君為什么會將玉佩送給辰燁帝君了。”
“不可能。”零瑜起身,為了天界流傳了七萬年的愛情故事據理力爭道:“兩位帝君就是有情人,那枚玉佩上刻的可是比翼鳥。在天愿為連理枝,在地愿為比翼鳥。那枚玉佩還是緣衣帝君在凡間所買的,質地粗糙,但離墨帝君很是喜歡,一直帶在身上呢,我小的時候還見過的。”
若安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她的確是沒有見過的。
太華殿外,梓潼眼睜睜看著自家小殿下臉色從白到黑,又從黑到白,臉色變的好不精彩。眼看著君旻緊攥得手心都快出血了,梓潼咳了兩聲,小聲提醒道:“小殿下,我們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還不進去嗎?”
君旻這才回過神來,壓下心底的酸意,進了太華殿,行禮道:“兒臣參見父君、母妃。”
兒子突然出現在面前,若安一瞬間的驚訝后,便是心思若狂,扶起君旻,“你怎么回來了?幽冥火造成的傷可好些了?”
君旻掩下眼底的情緒,“師父讓我回來收拾些東西,往后住到蒼梧山修煉。我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師父幫我療過傷了。”
兒子張口閉口都是師父,別說零瑜,就是若安都有了些醋意,但聽到緣衣是讓君旻住到蒼梧山,心里著實松了口氣。魔域煞氣太重,偶爾去一兩次無礙,但若是長久住在那里,一定會對君旻修煉有影響的,但蒼梧山不同,那里靈氣充裕,的確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若安笑道:“蒼梧山是極好的地方,離墨帝君就是自那里幻化成神的,那里靈氣充裕,你也定能學有所成。”
零瑜在一旁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