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君旻和緣衣倒是波瀾不驚,與敖閏熟悉點的都知道,敖閏就是個老好人,還是個沒腦子的老好人,向來好說話的很。
緣衣聽說敖閏不同意松如和廣白的婚事時,其實內心根本沒擔心多少。她心里清楚,若是有心,廣白求幾天,這老東西就會同意了。
但她并未將此事告知松如,畢竟別人手里捏了個她的承諾可不是什么好事。
廣白肯定也是知道他父親的性格,才會不吃不喝在這里跪了好幾天。不過這次倒是有些出乎廣白的猜想,他以為父親頂多三天就會松口,沒想到這次五天過去了,敖閏竟沒有松口的痕跡。
如今聽到老父親的話,廣白唇角微揚。
松如先是一陣驚訝,緊接著一陣羞愧涌上心頭,人家幫她說話,她卻還在心里腹誹對方,這么一想,松如的臉瞬間紅了,幾近滴血。
緣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看看辰燁這個偽君子準備做什么。
糖葫蘆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地在緣衣腿上趴下,為了不讓緣衣趕她走,還立馬將眼睛閉上假寐。
感受到緣衣打量的視線,糖葫蘆身體繃得緊緊的,等到那道視線消失,才悄悄睜開一只眼偷偷瞄,結果對上的卻是君旻冰涼的眸子。
嚇得糖葫蘆一激靈,立馬閉上眼睛裝死。
君旻冷冷看了一眼糖葫蘆,就不管這只蠢狐貍了,這么蠢,還掩耳盜鈴。
緣衣挑了個最大的椅子坐下,斜坐在那里,君旻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她是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的,無論在哪里總能找到讓自己最舒服的坐姿。
糖葫蘆若是聽到這話,必定要在心里咂咂嘴,感嘆道,明明是女魔頭臉皮厚。
不過后來糖葫蘆跟著某人的時候,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好,那時候心里是十分懷念厚臉皮的女魔頭。
君旻視線瞥到坐在緣衣一旁的赤丹,眉頭一皺,隨即舒展,勸慰自己道,“想必是師父的朋友。”
赤丹不知君旻的想法,若是知道,怕會說上一句,能被緣衣當作朋友恐怕也只有離墨帝君了。而此時赤丹無暇多想,他的全部身心都在煉妖壺上。
辰燁被敖閏迎座上座,神色淡淡道:“此事簡單,你們若是要結這對姻親,有結姻親的方法;若是不愿,就是另一種方法。
此話一出,廣白堅聲道:“帝君,小仙此生只愿求娶松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的妻子,只有她,也只會是她。”
話說完,廣白悄悄拉住松如的手,在她手心寫上兩個字,賣慘。
雖說妖魔一族對情淡薄,但天界向來冷冰冰的,又何曾見過如此熱烈的愛情宣言。
若安倒是第一次見她往日成熟懂事的大哥這般模樣,本來想勸說敖閏的,現在卻在一旁看起了戲。
就是辰燁眼里都劃過一絲興味。
敖閏起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指著廣白怒道:“你這個逆子,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