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知道呢?幾萬年過去了,
滄海桑田,龍淵可能沉于海底,也可能困在某個深山,也有可能大隱隱于市,在某戶人家的地底下。
剛得到的希望就像海上的霞光,轉瞬即逝。然而雖然失望,但是好歹還是有希望的。
他面向眾人,低聲道:“在下有要事纏身,先行告辭。”又對松如行了個大禮,“多有冒犯,還請原諒。今日多謝你的幫助。”
緣衣看著赤丹的身影,等他看不見,眼里浮上離墨的背影。
她起身,“你的嫁妝我為你備著,等你歷劫歸來,再來找我討要吧。”她喚上君旻,“走了。”
不曾像赤丹那樣走之前與眾人打個招呼,態度及其囂張。
君旻回首行了個禮,也跟著緣衣離開了。
若安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緣衣拐走了,氣得牙癢癢。
見緣衣遠去了,辰燁眼中劃過一絲暗光,俯視著松如,“既然將煉妖壺歸還天界了,你便也該將煉妖壺煉化戾氣的法子告知于吾,吾再除掉你關于煉化戾氣法子的記憶,你可有異議。”
松如有點想笑,是不是上位之人都喜歡問最后一句話,她睨了一眼與廣白緊握的手,便是有異議,她又能如何?
松如并未多言,直接用秘術傳音將口訣告知辰燁,辰燁隨即抬手用術消除掉松如的記憶。
一系列動作干凈利落,明明什么事情都處理好了,若安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時卻也想不明白哪里怪。
辰燁收回煉妖壺,“你們自己去過奈何橋,祝你們早日歷劫歸來。”
若安想了想,還是上前道:“帝君,我有些話想與父親和兄長說,帝君可先行回天界,我隨后就跟來。”
辰燁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管若安的事情,聽了若安的話,頷首離開了。
若安扶起松如,笑道:“我今日之后可是多了一位嫂嫂了,你們可一定要平安幸福啊。”
松如眼睛還有些紅腫,聞言臉上漫上一絲紅暈,輕聲道:“我們會的。”
緣衣和辰燁都走了,整個西海的氣氛都緩和下來了,廣白輕松道:“小妹妹放心,你等我們歷劫回來,我們給君旻生個小表弟玩。”
松如一下子羞紅了臉,若安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廣白,“大哥你向來不知輕重,下凡之后可要好好對嫂子。”
廣白笑的張狂,“那肯定......”
“哼。”
敖閏后知后覺自己是被兒子套路了,沒好氣地看著廣白,廣白摸了摸鼻子,低下了頭。
若安見狀,輕晃了一下松如的胳膊,松如輕聲道:“伯父莫要多想,松如方才所言句句屬實,與廣白無關。”
松如說的也的確是實話,神色也十分真誠。
敖閏臉色好了許多,雖說他的確同意了,但是若真是被兒子騙了,那也未免太沒有面子。聽到松如所說句句屬實,不得不說,他這心里好受了許多。
臉色雖然緩和了,說出的話卻一樣難聽:“既然沒事了,你們便早些去過奈何橋吧,也好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