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衣沒想解釋什么,畢竟這是魔界內部的事情。但是看著君旻身上的怨念越來越強,緣衣無奈道:“我要讓他替我做事。”
“什么事?”
君旻脫口而出。等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太急切了,一張俊臉因為窘迫有些泛紅。
緣衣失笑,“鬼卿已經不值得信任了,我需要另一個可以信任的手下。”
君旻皺眉,“師父是懷疑鬼卿與在背后搞事情的人有關系。”
緣衣點頭,“先是上古妖獸朱厭現世,后又有大妖深藏天機鏡。這一切發生的太巧合了,我可不信這是偶然。”
緣衣眼中多了些殺意,“在背后算計本尊,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藏在背后的人如今查不出來,只能從鬼卿身上入手。自鬼卿成了魔域左使以來,我便很少管魔域的事情了,如今鬼卿背叛了我,魔域想來也沒什么人可以信任了。”
“所以師父需要安排一個新的人去幫你查清鬼卿平日都是和誰接觸?”
緣衣點頭。
君旻低眸,“師父若是將他安排在魔域,給他什么位置呢?更何況,師父又怎么會知道蕭騖一定會答應幫你呢?”
緣衣輕笑,篤定道:“這可是他答應我的條件,他會給我做事的。”
答應的條件?君旻低眸,什么時候你們兩個有約定了?
緣衣仿佛能窺探君旻內心的想法,也知道她要是不說君旻又要鉆牛角尖,于是扔下一句:“在墓室的時候。”
君旻一直捏著的指尖終于松開,泛白的指尖漸漸恢復了紅潤,勾唇輕笑。
緣衣本來還沒覺得有哪里不對,結果看到君旻的笑容,也不知是不是被君旻的笑容瘆到了,腳步不自覺地開始加快,看似平靜,泛紅的耳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
蕭騖身上還穿著染血的戰袍,大踏步走上前,硬是讓他走出了即將上戰場殺敵的意思。
走至緣衣身邊,染血的冷騭面龐多了些溫潤,嘴角微揚,眼里滿是戲謔:“姑娘的身份果然不凡,竟能隨意進入地獄。甚至此處的陰兵似乎還十分怕姑娘啊。”
這話是十分不給陰兵面子了,明里暗里都是夸緣衣厲害,陰兵看蕭騖的眼神都變了,竟是不善。
緣衣卻十分滿意蕭騖的表現,做她的右使就得囂張。
她眉梢挑了挑,誘惑道:“那你想不想也能在冥域出入自由呢?也讓這群陰兵見到你畢恭畢敬的呢?”
蕭騖雙手交叉背后,笑道:“朕有什么選擇嗎?”
緣衣嘴角微揚,眼里卻沒有笑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