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衣勾唇,“走吧,讓我們看看本尊的左使如今在魔域的本事。”
蕭騖輕拂了一下身上已經干涸的血跡,拂了個寂寞后,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緣衣出去了。在外面見到鬼卿后,極其囂張地對著鬼卿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實則挑釁的笑容。
鬼卿低眸,不去看蕭騖,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殺蕭騖的心。
練武場上,一群魔兵整齊有序的的站在那里,遠遠看去,漆黑一片,蕭騖卻能從那片漆黑中感受到濃郁的殺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只是蕭騖有點驚訝魔兵的紀律,即便是他的兵,若是他不在的話,也有或多或少交頭接耳講話的,但是這群魔兵不是。
他不知道鬼卿究竟是怎么訓兵的,客觀角度來講,鬼卿訓的很好。
蕭騖在心里嘆了口氣,這樣一來,想從鬼卿手里將權利拿回來就更難了。
魔域的很多魔兵都是從未見過緣衣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對緣衣的崇拜。
魔族天生慕強,這位天生邪骨的魔神曾經帶領他們的先輩攻上天界,使得魔界出了口氣,終于不再受天界的掌控,所有魔都在期待著他們的魔尊有朝一日帶領他們一統三界。
他們在心里期待著那天,他們有預感,那一天不遠了,因為天魔兩族的七萬年之約快到了。
因此緣衣一出現,所有魔兵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目光炯炯有神地等著緣衣,等到緣衣停下腳步,如觸動了什么機關,所有魔兵整齊劃一的跪下了,齊聲喊道:“拜見魔尊,魔尊千秋萬代。”
這一下喊聲驚得魔界內部天界的探子一個激靈,不約而同地往根思城你的方向看去,有些謹慎的已經開始給天界傳信了。
緣衣拂手,用法術將聲音傳遍了整個練武場,“都起來吧。”
底下魔兵齊齊應是。
蕭騖在一旁皺起了眉頭,有點疑惑怎么似乎這群魔兵對緣衣似乎十分忠心的模樣,并不如緣衣所描述的那樣啊。
緣衣目光掃過底下整齊的魔兵,宣布道:“我魔域上萬年來,右使的位置一直空著,只有左使忙里忙外的處理魔界的事務。如今天魔七萬年和平期限將至,本尊需要以為右使協助本尊同時也能幫左使分擔一下壓力。”
緣衣不過簡單的幾句話已經惹得下面的魔兵開始騷動起來。蕭騖在一旁想,果然無論是人界還是魔界,權利永遠都是被追逐的。
果然下面立刻就有魔兵迫不及待發問了,滿面紅光,眼里是掩飾不住的野心,“魔尊是要開始選拔右使了嗎?”
蕭騖掃了一眼那名說話的魔兵,身上穿著和其他魔兵并無不同,但是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有膽子問出這句話,想必身份不低。
那名魔兵說完之后,底下更混亂了,一個個眼中的野心膨脹,仿佛右使的位置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
緣衣輕笑,一開口破碎了所有魔兵的夢:“本尊心中已有選擇。”
她招來蕭騖,蕭騖也從善如流的走到了緣衣身旁,所有魔兵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或者說是盯著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