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后,鄒青才抱著小狐貍慢悠悠地出現在巷子中。
他悠悠嘆了口氣,摩挲著懷里的小狐貍,輕飄飄道:“看見了吧,人家沒事,走吧,去給人家找大夫去,不然那個病秧子可能剛到家就沒了。”
如兩人所想,回袁旻家的路上并沒有出什么事,只是讓楚鳳歌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到了袁家之后,竟然早已經有大夫在那里等著了。
楚鳳歌熟悉那個大夫,是鄒家的大夫。
袁父袁母看到楚鳳歌倒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懼,只是多了幾分敬畏,因著楚鳳歌將袁旻送回來,袁母還有些在背后說人壞話卻又承了別人恩惠的尷尬。
楚鳳歌心里哂笑,倒也沒什么太多的想法,畢竟她的名聲她也知道,正經人家的父母誰會對她有什么好感。
袁旻的傷不過是皮外傷,只是因為他自小身體不好,才會突然發熱,大夫看過之后說明了沒什么大問題后,楚鳳歌便也順便使喚了大夫給她包扎傷口。
包扎傷口的功夫,廣白也順著痕跡摸來了。
看到楚鳳歌身上的傷口,廣白眼中閃過殺意,冷聲道:“是三皇子做的?”
他們都知道,楚鳳元正忙著部署秋山的事情,抽不出功夫來安排這件事,何況也沒有必要多花費這份心思,說不準還會節外生枝。
楚鳳歌躺在袁母特意給她安排的廂房的床上,嗤笑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母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楚鳳辰的母家是當朝的驍勇侯,老侯爺曾經跟著先皇收復被蠻夷搶走的失地,立下大功。如今雖然驍勇侯府侯爺不怎么中用,但是生了個好女兒。入宮就得了皇帝的寵愛,如今是最得盛寵的蕭貴妃。蕭侯爺見自己女兒得了盛寵,又安全生下了三皇子,便聲稱自己年紀大了,想去江南尋個好地方就此度過余生。
楚鳳歌還記得,當初驍勇侯告老離開時,她的好父皇可是賞了好多東西給他呢。若是讓他知道,他的這位好臣子明面上是去江南養老,實際上私底下養私兵。
楚鳳歌嘖嘖兩聲,面上有些幸災樂禍,她很期待那日,很期待那位曾經親手害死她母后的那位蕭貴妃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如今正值深夜,廣白站在燈火處,臉色晦暗不明,“剛才被抓到的刺客中有一個齒間藏著的毒藥被拿了下來,需要我們用點手段讓圣人知道嗎?”
楚鳳歌搖搖頭,“不需要,這件事交給老二做。明天就散出消息,說我刺客重傷,命懸一線。到時候,孟侯的事情父皇肯定會交給袁旻,我的事情他總不會交給大理寺了,老二也不會放過扳倒老三的機會。”
廣白低頭,“屬下知道了。”
楚鳳歌點頭,聲音有些模糊了,“你下去吧,別讓外人知道袁旻今天和我在一起,不然知道他受傷了,父皇肯定不會將這件事交給他查。”
廣白嘴角有些抽搐,知道自己主子是個心狠的,原來竟然這么狠,袁旻都受傷了也沒忘壓榨他。
第二日袁旻拖著病體,依著楚鳳歌的吩咐老老實實地在袁母的眼淚下去上了朝,朝堂上,皇帝果然將這件事交給了袁旻。順便還問了兩句袁旻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袁旻用自己身體不好的禮有遮掩了過去。
楚鳳歌被刺殺重傷的消息也傳到了圣人的耳朵里,圣人暴怒,二皇子楚鳳元主動應下調查這件事。
楚鳳歌順水推舟,將楚鳳辰外家養私兵的證據交給了楚鳳元,又順便將那個刺殺的刺客扔給了楚鳳元。沒有讓他失望的是,楚鳳元果然查到了那個刺客和楚鳳辰暗衛的關系。
前往秋山的前幾日,楚鳳元將證據交給了皇帝,皇帝大怒,養私兵這個事情,便是蕭貴妃再怎么得寵也是誅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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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鳳辰被貶為庶人,驍勇侯府被抄家,斬首示眾。蕭貴妃在宮中自知罪不可恕,竟自盡身亡。
楚鳳歌聽聞這消息時,放下手中最后一顆棋子結束了這盤棋局,冷聲道:“只剩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