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出,緣衣一直死寂的眼睛微動,率先撤掉手上的力量,冷聲扔下一句:“撤。”
不需鳴鼓收兵,眨眼間,所有妖兵都撤離了。手中的龍淵感知到了什么,激動的顫抖著。
君旻下意識地想追上去,往前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戰事短暫的結束,一番事情安排好之后,蕭策早已經等不及了。剛回到大帳內,不等零瑜問些什么,蕭策驀然從龍淵中出來,急切道:“我在緣衣身上感受到了沙棠的氣息。”
三天的戰斗讓君旻臉色有些發白,聽到蕭策的話后身上的疲憊卻瞬間消失,“沙棠的氣息?阿緣的身上怎么會有沙棠的氣息?”
零瑜和蕭騖也回過神來,同樣疑惑地看向蕭策。
蕭策搖頭,“我不知道,但或許和當初沙棠出事有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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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蕭策眼中多了些殺意,若真是和當初的事情有關系,那么那個辰燁和當初的灝寧肯定脫不了干系。
困擾他幾百年的事情這一刻終于有了頭緒,蕭策本以為自己能松口氣,卻發現自己有的感受只有殺意。
對于幾百年前的事情,君旻和蕭騖也算是親眼看到過了,自然知道這件事對蕭策來說有多重要。
君旻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半晌眼睛微動,“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動了情的鳳凰精血經過煉造后會變成一種蠱。”
這種蠱可以控制人心,使人完全喪失心神,淪為一具傀儡。
這是**,早已經不存于世,僅有的這本書還是緣衣憑借著自己曾經看過的記憶寫下來的,后來又被君旻看到,但是里面關于如何解蠱的方法并沒有記載。
“辰燁帝君的這盤棋下了上萬年,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時何地埋下了棋子。他費盡心思下的這盤棋,又怎么會那么容易被破呢?”零瑜嘆了口氣,眉眼間多了些許惆悵。
歸墟內,魅影跪在地上回復如今的戰況,“如今我們已經打到了天河畔,只要過了天河殺上九重天指日可待。如今魔尊緣衣就在我們手里,魔界更是不堪一擊。”
辰燁靠在上座閉著眼睛沉思著什么,等魅影說完后,涼聲道:“最近不要再讓緣衣出去了,天界交給相柳去打。”
魅影抬頭,聲音有些急了,“主子,伏羲琴的琴音我們還不能完全控制,若是上了戰場相柳恢復了神智,那該如何是好?”
辰燁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寧愿讓相柳離開,也不可能讓緣衣身上的蠱被解開。
緣衣和相柳,他要留下的那個只能是緣衣,他不會在身邊留下一個不可控的人。
“按本座吩咐的去做,其他的你不用管。”
魅影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低聲領命離開了。
魅影離開后,辰燁眼睛微動,眨眼間,緣衣出現在原地。
辰燁起身走至緣衣身邊,眼睛在緣衣身上轉了一圈,半晌,沉聲道:“緣衣?”
緣衣空洞的眼睛微動,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紅唇微張:“辰燁。”
沒有感情的一聲呼喚,辰燁聽了之后卻笑了,輕聲道:“緣衣,你別怪我。誰讓我體內的邪骨與神髓在對抗使得我難以修煉呢。”
他輕嘆了一聲,修長白皙的手緩緩摸上緣衣的臉,“若是本尊有你這個本事,本尊也不會費盡心思取來鳳凰精血煉蠱了。要怪你就怪所謂的神髓吧。”
冰涼的指尖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緩緩爬上緣衣的臉,緣衣卻像是一尊石像一樣沒有絲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