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瑤,大夏長公主,在皇族年輕一輩中,她的修煉天資算是不錯的,成年后嫁給青年翹楚吳攸之,在洪羽為太子的那些年里,她與之的關系相當不錯,這就讓她的地位很是尊崇。
雖說這幾年洪羽倒臺,洪元吉上位當了太子,但極會審時度勢的洪元瑤很快便與洪元吉建立了極好的關系,在這次朝會上,她更是表現得積極不已,幫著洪元吉打壓洪羽,本來按照這種節奏,洪羽完蛋之后,她的身份地位會更上一層樓,然而哪里想到,看似不堪一擊的洪羽卻來了個驚天逆襲,一時間風云突變,局勢徹底翻轉過來。
如今洪羽氣勢如虹,掌握生殺大權,頓時讓洪元瑤驚慌不已,在見到洪羽對一干文臣武將皇親國戚做出嚴苛懲罰之際,她當即承受不住,跪坐在地上求饒開去。
洪元瑤追悔莫及,早知道洪羽有著這般多的底牌,她何必為了討好洪元吉而極力打壓對方,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不再想什么榮華富貴,只求能免于一死就好。
洪羽瞥了對方一眼,“現在讓我念及舊情了?先前彈劾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這些?”
一句話說出,洪元瑤臉上頓時沒有了血色。
撲通!
莊鵬這時候也跪了,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道:“洪羽表弟,不不,羽太子,我先前昏了頭做出了種種對不起太子之事,都是我的錯!咱們乃是至親,求太子饒恕我這一回吧!”
“至親么?你不是說我洪羽連累了你莊家,你們要跟我一刀兩斷的么?”洪羽面無表情道。
“不不不,我先前都是在放狗屁,咱們這等至親怎么可能說斷就斷的?”
然而,莊鵬還待說些什么,一旁,有個聲音更大、聲調更尖銳、態度更‘誠懇’的家伙跪伏下來,哭天搶地道:“哥!我錯了!先前都是我偏聽偏信‘洪元吉’,這才對哥做出了如此大錯特錯之事,我有罪!我不對!咱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哥,你就放我一馬吧。”
洪翔說到此處覺得還不夠,不由面朝莊后悲戚道:“娘!我知道錯了,你就讓哥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洪羽看著對方哭訴的模樣,臉上不由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洪翔,我可承受不住你這親兄弟一說!”
“分別數年,昨晚母后足足等候了一晚,就想跟你見上一面,而你呢?照面都沒打一個!”
“今日朝會,你為了討好‘洪元吉’欲要置我于死地,甚至說出要將我凌遲處死的言辭!”
“像你這種六親不認,眼中無母無兄之人,我洪羽可不敢和你稱兄道弟!”
洪羽的話句句戳中要害,一時間讓洪翔啞口無言,另一邊,莊后眼圈泛紅,鳳目中蘊淚,就連夏皇洪伯庸此時都面現復雜神色,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等親兄弟之間的帳最難算!
洪元瑤見局面不好,連忙看向她的駙馬吳攸之,對方在先前的‘站隊’中,是屈指可數的沒偏向洪元吉之人,再加上他霸王級實力,先前又出手幫過洪羽,面子肯定是不小的,于是她連連給對方使眼色,低聲道:“攸之,快幫我說句話。”
吳攸之臉現糾結之色,他對自己這個公主婆娘可是真沒辦法,先前在洪元瑤彈劾洪羽的時候,他曾出面制止過的,但卻被對方呵斥回來,現在眼見大禍臨頭,對方又惶惶四處求告,這讓吳攸之很是頭疼,早跟你說了不要亂攙和宮廷的事情,你就是不聽!
不管怎么說,洪元瑤和他多年夫妻,吳攸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就在他想要拉下臉求情一番的時候,洪羽卻冷聲道:“爾等再要啰嗦,賈師道便是你們的下場!”
語畢,大殿中頓時寂靜無聲,賈師道乃是先前洪羽立威,通過‘源暗’釋放出骨刺擊殺之人,現在提及他頓時將眾人嚇得不敢出聲了,尤其是洪元瑤、洪翔、以及莊鵬這些人,一個個嚇得三魂七魄都要出竅開去。
看著這些人那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洪羽眼底閃過一抹快意,暗道現在先收點利息,回頭還有你們受的。
接下來洪羽不著痕跡的對吳攸之使了個眼色,這讓心中惴惴的鎮南侯不由露出一抹感激神情,吳攸之從對方眼中看出,結果應該不會太遭。
大殿中隨后繼續響起洪羽的判罰之音,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抄家的抄家,總之,洪羽對先前攻擊他之人都做出了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