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中劍拔弩張,通天圣人周身劍光四射,犀利無匹,仿佛要將紫霄宮捅出一個骷髏出來。
鴻鈞仍端坐高臺,仿佛什么都不曾聽到。昊天與瑤池卻是被通天氣勢所懾,不自禁退后一步!
元始圣人冷冷的看著通天,冷哼一聲道:“三弟,你這是何意?仗著誅仙劍之利,便能在師尊面前撒野嗎?”
通天復坐,面色鐵青,道:“人道歸宿,關系洪荒未來,我截教愿為洪荒發展奉獻。但何為人道?洪荒眾生為人道!”
“我截教弟子當屬人道,莫非你闡教弟子便不屬人道?封神榜上,不應只有截教之名!若是玉清圣人非要護短,保護闡教濫殺之輩,今日咱們便劃下道來,做過一場,用勝負來決定封神名額!”
元始也是冷哼一聲,怒道:“稱你一聲三弟,你尾巴還翹上天了!你門下盡失披毛帶羽、濕化卵生之輩,有何面目與闡教弟子相提并論?若非你收容妖族余孽,縱容妖族余孽為禍世間,我闡教弟子豈會大肆捕殺妖族?”
三清雖已分家,但億萬年來,還算有幾分情面在。但經此之后,那藕斷絲連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鴻鈞請咳一聲,此時接過話頭:“通天!”
通天圣人頭也不回,斜斜拱手示意。只聽鴻鈞說道:“通天,你截教三教九流之輩眾多,門下形形色色的弟子良莠不齊。妖族殘余為何世間,你可知道?”
通天點頭,道:“師尊,確有此事!截教門徒何止百萬,弟子苦修道法,疏于管教。確有宵小弟子,打著截教名頭,為禍世間,欺壓人族!”
鴻鈞轉頭,望向元始天尊,道:“元始,你闡教弟子,掃清天地障礙,本是大公德之事。但闡教弟子大肆屠殺,有的妖族并未欺壓人族,也被爾等一并鎮壓,可有此事?”
元始圣人思慮了一下,才緩緩點頭。闡教弟子胡作非為,不過有無罪過,只要遇見妖族,便紛紛斬殺,便是元始圣人態度所決定。作為闡教教主,元始看不起那些披毛帶羽的妖族,便讓門下弟子也跟著趾高氣揚,目空一切,覺得只有自己是正義的,妖族統統是邪惡的。
曾有弟子斬殺無辜妖族,那弟子言道:此妖妖氣沖天,現在雖然沒有為惡,誰敢保證以后不會作惡?還是斬殺了清靜!
這種還未犯罪,就整得別人既定犯罪的現象,反映到了元始圣人處,元始圣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以致于后來闡教弟子為了打壓異己,以降妖除魔為由,屠殺無辜之輩,這才造成了洪荒動蕩,將圣人也牽扯了進來。
鴻鈞捋了捋白須,道:“其余諸圣已經離去,貧道并非阻攔。為何留下闡截二教,便是因為此次量劫,因爾等二教而起。封神榜三百六十五個正神,皆要落在爾等頭上!人族乃是天定主角,注定是人道執掌者,闡教二教誰能尋出天定之子,輔佐他主掌人族,誰便掌握封神主動權。”
通天與元始雖然各自不服,但也知鴻鈞言之有理。封神量劫雖是億萬年洪荒因果沉珂所致,但直接原因,還是因為兩教弟子。于是各自回去,再做謀劃。
元始正在回昆侖玉虛宮路上,卻被接引準提二圣攔住去路。元始眉頭一皺,道:“兩位道兄攔我,不知所為何事?”
接引道人苦著一張臉,打了個稽首,道:“元始道友,闡教弟子出生高貴,當為天地正統。不過通天道友手持洪荒第一殺陣,誅仙劍陣,恐怕元始道友不好應付。此次封神之爭,似乎對元始道友不利啊!”
元始呵呵笑道:“爾等剛剛也在紫霄宮,師尊言道,誰能輔佐天定之子,誰便擁有封神主動權。本座只須遵守紫霄宮約定,何懼通天?”
準提扭動他胖乎乎的身子,稽首道:“敢問元始道友,天定之子,在東還是在西啊?若是選錯了人,便是萬劫不復。恕本座直言,鴻鈞道祖話中含有禪機。此時人皇帝乙位于朝歌,按理說便是天定之子,道祖何以說讓爾等去尋?那么答案只有一個,帝乙并非天定之子,不合掌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