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這頓飯都是非常豐盛的。
可是薩連科夫吃得非常簡單,居然只是最普通的腌小黃瓜和腌生豬肉,以及一瓶冰鎮伏特加。
不過,他倒是很享受。
當牢門大開的時候,他也是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門口。
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徹底凝固了。
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個,是安娜,另一個是安妮塔。
雖然上次江楚來的時候,他和安妮塔見過面,但卻沒說幾句話。
而今天,姐妹倆一起來探望他,頓時讓他鼻梁一酸,手中的小黃瓜居然無聲落地。
“你們、你們來了……”薩連科夫本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一個不留神,聲音還是哽咽了。
安娜走過去,毫無顧忌的給他倒了一杯酒,
薩連科夫一時間淚眼婆娑:“安娜,安娜……”
壞人將死,其言也善。
更何況在某種程度上,薩連科夫自己也是一個受害者。
只不過,他受害之后選擇了害人,成為了為虎作倀的那只倀鬼。
“我就是暴風女王。”安娜坦言道。
聽到這,薩連科夫嗚咽地說道:“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只可惜,我這個當教官的沒本事,連跟你掰手腕的資格都沒有。”
安娜心里很不好受。
她這一次來,也是帶著火氣來的,本來很想狠狠地辱罵對方一通,宣泄一下多年來的怨氣。
但是現在,怨氣真的沒了,自己也不想罵對方了,因為對方已經悔悟了。
隨后,不管安娜是否愿意聽,薩連科夫還是不厭其煩的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
殺死安娜和安妮塔父母的人,的確是薩連科夫的兵,但下命令的,卻是基爾科夫。
聽到這,安娜已經沒有任何思想壓力了。
她淡淡一笑道:“基爾科夫已經被江楚征服了,用他的神之眼,它昨天就被送到了龍都軍醫大學,已經開始動手術了。”
這句話讓薩連科夫為之震驚。
許久之后,他有些茫然若失:“這是懲罰他最好的方式,這種人,就不該讓他死,要讓他一直活著,一直贖罪!”
安妮塔深深點頭。
望著安娜,薩連科夫的聲音再次哽咽:“安娜,我也好想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你身邊為你贖罪,這些年,我對你犯下了太多的罪行了!”
安娜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很恨你,是你下令放火燒了我們的村子,是你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但是,我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當年不是你放火燒村,以當年的情況,整個村子也在劫難逃,難免會被生化陣營禍害。”
聽到這,薩連科夫怔住了。
他發現自己昔日的愛徒居然可以這么冷靜的思考問題,甚至冷靜到了可怕的程度。
“你害死了我們的父母,卻救了我們,我對你,不知道是恨,還是其他的。”安娜說道,“你對我,的確有恩,但也有仇,死仇。”
聽到這,薩連科夫居然感覺到了一絲壓抑。
突然間,他的鼻孔流出了鮮血,嘴角也慢慢的溢出了鮮血。
這一刻,安妮塔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姐姐,你、你對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