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天地靈氣的濃厚程度還要超過《大唐》世界,更為奇異的是空氣中似乎還存有一些特殊形式的能量。
所謂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一些。
靈氣活躍性一般、濃度中等。
伸出手指,屈指一彈,磅礴的法力電射而出,穿透虛空,飛射出數十丈遠,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長長的漣漪。
陳恒之估算了一下威力,與其它世界相比,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太大偏差。
…………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萬物歸寂。
這場雪,已經下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停歇。
遠處,有馬蹄聲、車輪滾動聲傳來。
陳恒之凝神眺望北方。
雪未住,風未定,一輛馬車自北方而來,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
馬車的車廂中,李尋歡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將兩條長腿在柔軟的貂皮上盡量伸直,車廂里雖然很溫暖很舒服,但這段旅途實在太長,太寂寞。
他嘆了口氣,伸手在角落中尋摸出一個酒瓶,大口喝了起來,酒水咕咕的進了喉嚨,他又開始大聲咳嗽,他那蒼白的臉上伴隨著咳嗽,顯露出病態的嫣紅色。
他右手拿起一把小刀,左手拿著一塊裁鋸好的松木,手法嫻熟的開始雕刻一個人像。
“吁…”
馬車外面趕車的大漢吆喝一聲,勒停了馬車,他轉過身,對著車里的李尋歡柔聲道:“少爺,前面的道旁有一個人。”
這大汗滿面虬髭,目光就如鷙鷹般銳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李尋歡時,立刻就變得柔和起來,而且充滿了忠誠,就好像一條惡犬在望著他的主人。
李尋歡手一頓,刻刀一偏,一道深深的刻痕破壞了原本的美好,他嘆息一聲,將刻刀收起,手中拿著那個被刻錯了的雕像,推開車廂門,跳下馬車。
趕車的大漢也跳下馬車,跟在他身后,低聲道:“少爺你看,這人極不正常。”
李尋歡拘僂著腰,左手捂著嘴咳嗽了兩句,順著大漢所指的方向,半瞇著眼睛望去。
他的雙手修長且削瘦,臉已被凍得發紅,身上也落滿了雪花,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冷,相反,心中已是生起驚濤駭浪。
距離馬車,前方十來丈處的官道旁,有一株歪脖子樹,樹下站著一個年輕人。
李尋歡看得分明,這年輕人身著單衣,站得筆直,有如一桿標槍般,頂天立地,在這大雪紛飛的天地中,仿佛遺世而獨立般。
雪花飛舞到他身周時,自動融化,落入兩旁,年輕人身上沒有一絲雪花,他正看向這邊。
“這年輕人的功夫…怕是出神入化呀…”
李尋歡喃喃自語道。
他大步走向前,身后的虬髭大漢急忙出聲道:“少爺,此人來路不明,怕是來者不善啊。”
李尋歡絲毫不受影響,回道:“傳甲,我們出關十年,又沒有結下仇家,何曾懼怕別人找上門來?”
他頓了頓,又說道:“更何況,該面對的,怎么也逃不掉,不是嗎?”
陳恒之遠遠的聽到他的話,心中暗嘆,果然,在古系世界,能混出名頭的,都是人精,稍微愚蠢一些的,已經墳頭草三尺高了。
他迎了上去,問道:“小李探花李尋歡?”
李尋歡點頭:“正是李某!”
陳恒之聞言一笑,道:“很好,等你多時了。”
說完,他大步上前,揮起拳頭便砸了過去,一拳便砸到李尋歡的臉上,一拳接一拳,他嘴里不時的說道:
“這一拳,是替你李家列祖列宗打的。”
“這一拳,是替林詩音打的。”
“這一拳,是替廣大讀者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