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是不走,這是個問題。
走了,容易被人認做做賊心虛。
不走,總感覺怪怪的。
前一秒咱們稱兄道弟,后一秒你就偷偷變成女人,誘人犯罪,說起來實屬尷尬…
荊哲糾結許久,最后還是決定不走。
戰勝恐懼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加油吧,奧利哲!
陳默從屋里出來,荊哲正坐在院子里的長臺上碎碎念,抬頭看到長發飄飄、洗去妝飾的女子陳默,微微一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次奧,這么靚的仔,扮錘子男裝啊!
簡直暴殄天物!
被荊哲盯著,陳默臉頰微紅,一雙小手絞在一起,無處安放。
這個傻子!
怎么還沒走?
不知道這時候見面更難堪嗎?
但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陳默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荊哲搶了過去。
“今天這事,全怪你!”
“???”
陳默頭上緩緩冒出幾個問號,被你看光還全怪我了?
“陳兄——不對,該說是陳小姐了,你為什么要對我隱瞞身份?虧我對陳小姐一直推心置腹,想不到換來的卻是欺騙,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實在讓人心痛!”
荊哲思考良久,還是覺得這招先下手為強比較靠譜。
“……”
見她抿嘴不語,荊哲又繼續道:“倘若陳小姐從開始就以女子身份識人,我便不會跟你交往如此甚密。倘若我不跟你交往甚密,我便不會知道你住在這里。倘若我不知道你住在這里,今天我也不會來到這里。倘若——”
“倘若公子今天不來這里,便不會偷窺到小女子沐浴,對不對?”
“對對對!”
聽到陳默都會自己分析了,荊哲喜出望外,但又發現了話里的漏洞,正色道:“偷窺這個詞用的不夠準確,應該是無意撞見。偷窺是主動,而我是被動的。”
“哦,今天能發生這種事情,全怪小女子咎由自取,應該跟公子道歉才對?”
陳默冷笑道。
“呵呵,道歉就不必了,畢竟我心胸寬廣,區區小事,哪會計較?若是像其他人,清清白白一個少年郎遇到這種事,都要找你負責了!”
“……”
荊哲臉皮之厚,陳默終于領教。
合著自己被看光,都是活該嘍?
陳默被氣的胸疼,一手掐腰,一手捂胸,俏臉更紅了。
荊哲偷偷瞄了幾眼,心想怪不得胸肌發達呢,嘖嘖…
……
“殿——”
桂枝小跑著進院,話還沒喊出來就看到了坐在臺子上的荊哲。
“咦,阿坤公子…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