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倒是簡單,也不要棒冰,只說要冰,讓咱們明天給他送到春水樓去!”
荊哲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中。
說到底老鴇是商人,一切都以盈利為目的,她可不會買一大堆棒冰回去給姑娘們消暑。
而且清涼一夏已經在賣棒冰,她若買回去加價賣,效果不見得好,所以她最可能的手段便是買冰自制冰酒,猜到不難。
“說要多少了嗎?”
“五十兩銀子全買成冰!”
看樣子,這老鴇子被荊哲搞怕了——此搞非彼搞,生怕中間再出什么差錯,買不到冰。
干脆一次性全買了。
荊哲想了想,便說道:“好,咱們正好有一個大缸制了冰,既然她買,那就給她吧,五十兩銀子裝五十——不對,給她二十五罐就行!”
“這個…要價是不是有點高啊,少寨主?”
胖球還記得荊哲之前說一兩銀子一罐冰的價格,怎么現在漲了一倍?
荊哲搖頭,“對別人來說多,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多,她愛要就要,不愛要就拉幾把倒,爺還不伺候她呢!”
壟斷,就是如此霸道。
“明天一早給她們送去,若是她問為何漲價,把這話給她重復一遍就是。”
胖球聽了,扭扭捏捏:“少寨主,能不能今天晚上去送啊?”
“嗯?”
見荊哲疑惑,胖球馬上義正言辭道:“少寨主別多想,我只是為了咱們店里的生意考慮,晚上去送,接著就能繼續加水制冰,不然白白浪費一天時間!”
荊哲挑眉看他一眼,并未計較,只是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注意安全。”
“……”
……
都沒等到晚上,胖球出去撒個尿的功夫,便被人給盯上了。
“胖哥,巧啊!”
胖球回頭,見說話的是被他描述為“比憨憨還憨”、“騙他都不用動腦子”的狗蛋。
“昂。”
“胖哥也親自來撒尿啊?”
“……”
要不是褲子還沒提上,胖球保證絕對會下手打死這狗幣。
看到胖球臉色不佳,狗蛋沒再多說,等他尿完提上褲子,狗蛋才開始問道:“胖哥,在清涼一夏里做工,感覺如何?”
“就那吊樣唄!”
“啊?吊樣?此話怎講?”
狗蛋問道。
胖球猶如找到了知音,大倒苦水:“之前來這邊做工,是看中了他家的棒冰,覺得每天那么辛苦給他干活,一天不得給根棒冰嘗嘗?”
“然后呢?”
“然后?我呸!勞資都來干了三天活了,一根棒冰都沒撈著吃,你說這狗曰的掌柜是不是摳的不行?”
“對對對,這種摳搜掌柜,誰跟他干誰就是大傻子!”
說完,狗蛋不免有股淡淡的憂傷。
他在西瓜鋪干了更久,西瓜一塊都沒吃過,簡直同病相憐啊!
“怎么說話呢?說誰大傻子?”
胖球聽到這話不愿意了。
“哎呀,口誤,口誤!”
狗蛋趕緊賠笑說道,隨即又問道:“既然這掌柜如此摳搜,胖哥又干的不順心,就沒想過不干了?”
胖球一聽,知道正題來了,心里興奮,但臉上卻表現出一抹狠色:“早就不想干了!但是勞資心中不甘啊!就算要走,我也不能讓這狗掌柜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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