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是你之前做的花露水?”
陳默問完,又想到他給自己的花露水跟這個好像不太一樣。
花露水是綠瑩瑩的顏色,晃動起來像水,而眼前這個干凈清澈還有淡淡的分層,看痕跡倒有點像油了。
“不是。”
荊哲搖頭,“這是香水!”
“香水?”
陳默和桂枝歪著腦袋,心生疑惑。
“就跟你們女子用的香粉一樣,只不過這個香水是純天然制成,噴灑在身上香味能保持很久,而且這香味還能彌漫!比如桂枝用了香水而你不用,你們兩個待的時間久了,你身上也會因此沾染香味。這叫——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荊哲說完,陳默眼神明亮。
女人天生對這些梳妝用品敏感,尤其是看到這么好的東西,心癢也是難免。
“公子這是又準備送我了?”
陳默低頭捏著手指,小聲說道。
上次送了花露水,這次又送香水,他還是蠻細的!若是這樣,之前偷窺他的事情…以后就當沒發生過,原諒他?
“想的美!”
荊哲把香水裝進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精美細長瓷瓶中,把塞子按上,趕緊放進懷里。
見陳默噘著小嘴,蹙眉看他,荊哲又笑著改口道:“陳小姐家大業大,什么沒見過?這種不入流的小東西,在下哪敢送你?”
不入流的小東西?
陳默冷笑。
你真當我傻啊?不入流的東西你跟寶貝似的藏在懷里,怕是不知道去送給誰呢!
他送給誰說起來跟她無關,但為什么想起來就覺得胸口悶悶的不舒服呢?
荊哲鼻子不尖,但卻能聞到空氣中飄著的淡淡酸味,自知此地不宜久留,遂起身告辭,又提了一壇烈酒,小跑離開。
“哼!膽小鬼!”
陳默跺跺腳,氣鼓鼓道。
幸虧她已然換上女裝,這動作看著別有一番小女人的可愛嬌羞,若是前幾天穿男裝的陳默做相同動作的話。
定是娘氣沖天…
……
從陳默家里出來,荊哲并未回清涼一夏。
提著烈酒出城,直接回了邙山。
來到山腳下,正好遇到砍了竹筒的憨憨從山上下來,他后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看樣子里面放了百十個竹筒,而他后面還跟著十多個人,還有人牽著驢,驢背上也馱著不少包袱。
“弄了多少竹筒?”
“三千四百多個!”
憨憨擦了把頭上滾大的汗珠說道。
荊哲驚了。
從他訓斥憨憨上山搞竹筒到現在,最多過去不到三個時辰,他本以為到了天黑他都弄不出三千根竹筒呢!
看荊哲不說話,憨憨還以為他在生氣自己沒聽他的話砍到天黑呢,慌忙解釋道:“俺回了山上,把事情跟寨主一說,她就吩咐山上沒事干的兄弟一起幫俺砍竹子!”
“俺本來想聽少寨主的話砍到天黑,但寨主說這些就夠了,少寨主不會怪罪俺!”
跟著荊哲一段時間,憨憨明顯聰明不少,已經知道拿路漓做擋箭牌了。
荊哲看了看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夕陽,對他擺手道:“等你們把竹筒運進城,天怕是要黑了。回去別忘了囑咐大臉,明早以前,勢必要做出三千根棒冰來!”
“是,少寨主!”
憨憨答應一聲,就帶著人往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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