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如也的林間小道,荊哲徹底傻眼。
“這女人…也太狠了吧?”
立秋之后,早晚涼爽,但中午卻熱的厲害,坐馬車都得勤喝水,更別提走路了。
他們的包袱里只帶了些干糧,水都放在馬車上,而蘇墨塵連點水都不給他們留下,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少寨主,接下來該怎么辦?在這等著?”?
瞅了他一眼,荊哲沒好氣道:“怎么,在這等著能等到京州去?”
憨憨搖頭,顯然不能。
“那還廢什么話?還不趕緊走!”
說完就身先士卒,大步朝前走去,只不過從后面看,總感覺他的步伐有些虛浮。
憨憨撓了撓頭,心想明明是你非要躲起來的,現在倒開始怪俺了…
幸虧這段時間,荊哲上下邙山多次,早就練出了不俗腳力,連走了近一個時辰,才感覺有些累而已。
當然了,邊走還不忘邊吐槽蘇墨塵,堂堂一個公主,胸也不小,為什么心眼不大呢?
日漸西斜,眼看著再過一兩個時辰天就要黑了,荊哲越走越著急:
今晚不會露宿荒野吧?
雖然他之前特別喜歡看那些跟著一群妹子光著身子在野外求生21天或者42天的欄目,還曾經夢鄉有一天也能夠嘗試一番,但此情此景,他是真沒心情。
“少寨主,快看!”
突然,憨憨站定,指著前方興高采烈道。
荊哲抬頭一看,臉上瞬間多了不可思議。
因為在正前方約摸一里路的地方,他們的馬車停在那里!
兩個人也顧不得勞累,飛奔過去!
馬車靠在路邊,韁繩拴在樹上。
荊哲打開車簾,發現里面不僅有水,原本在蘇墨塵車里的那些水果有大半都放在他們車里。
本來就是他放別人鴿子在前,結果人家不計前嫌,還特意給他留了這么多物資,這么一想,羞愧到老臉發紅。
“少寨主,這里好像有封信!”
突然,憨憨指著馬車一角說道。
荊哲一看,說是信,不過是張紙而已,拿過來,清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姓荊的,你厲害!你給本宮等著!”
本來清秀俊逸的字體,最后一筆用力很大,紙都差點被戳破,可見寫這幾個字時,她的心情是何等激動。
“少寨主,信上怎么說?”
憨憨見荊哲看完信,臉露尷尬,遂問道。
“公主說啊”,荊哲想了想,“她夸我厲害,還說等著咱們呢!”
“公主殿下真好!”
憨憨豎著大拇指,由衷道。
“……”
只剩下荊哲跟憨憨兩人,略顯無聊。
沒了美人相陪,荊哲連故事都懶得講了。
憨憨敢怒不敢言,坐在馬車外看著后退的風景,獨自悲傷。
又行了四日,荊哲也躺尸四天。
京州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