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烈酒的事情,這頓飯吃的很是愉快。
“賢侄,既然這裝置好用,家里空的房間還有五六間,明天多做些這種裝置,一起制烈酒吧!”
荊哲點頭,這也正是他的想法。
“賢侄,依你的估計,一天能制多少烈酒?”
荊哲想了想,說道:“從早到晚,四五十壇,應該差不多。”
“四五十壇…”
張學先念叨兩句,有些失落。
他現在可是虧損了上千兩銀子,一天只有四五十壇烈酒的話,何時才能把虧損填平?更別說掙錢了。
荊哲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我聽說京州城里的冰酒,一碗可是賣到了五百文?”
張學先點頭。
“冰酒在京州可不是只有一家,尚能賣到如此高價,而只有依靠蠻夷上供才能喝到的烈酒,價格可不止這些吧?”
張學先眼神一亮,馬上會意。
對比冰酒的價格,一碗烈酒賣一兩銀子甚至更高都不為過,那一壇烈酒豈不是能賣四五兩?
一天就能掙三四百兩銀子,這么一想,張學先又抑制不住的激動,“既然如此,那咱們明天就開始制酒,后天我就出去賣!”
荊哲看著他搖了搖頭,“這烈酒不著急賣。”
“不著急賣?”
張學先就差把“我著急”說出來了。
“伯父稍安勿躁。晉王世子明顯有意針對張家,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咱們,若是讓他先知道了咱們會造烈酒,背地里用些手段,這烈酒還如何賣?”
張學先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不甘:“那咱們該怎么辦?”
“若是伯父信得過我,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烈酒都是他做的,張學先也沒有不信任他的道理,頻頻點頭。
吃完飯,荊哲以“考察市場”為名,跟憨憨溜了出來,消失在京州的夜色里。
……
話分兩頭。
荊哲到張筱妤家里的時候,安國朝堂上正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金鑾殿上,往常早在巳時就該結束的早朝已經延遲了幾個時辰。
當今安國天子安帝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陰沉憂郁,朝堂之上聲音嘈雜,文武百官正因某事吵的不可開交。
“陛下,臣認為南齊三皇子這次來京州的意圖并不單是為了交流,他們是想借著交流之名重挫我安國文人武將的銳氣,其心可誅!”
一個年輕的官員捧著奏折,上前說道。
朝堂上嘈雜的聲音頓了一頓,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那年輕的御史,南齊三皇子攜使臣來京州的意圖大家心知肚明,用得著你在這裝?
就這腦子還當御史?
回家種地去吧!
“陛下,臣認為,這和親辦法倒是可取!南齊現在軍力強盛,在我安國周臨的四國里,他們的實力當屬最強,這從最近他們跟越國在邊境的一戰就看的出來!”
此話一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片默然,南齊近些年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軍隊的戰斗力,兩個安國也怕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