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墨塵離開,安帝馬上命人把此次護送她回宮的隋守仁喊了過來。
“下官參見陛下!”
安帝擺了擺手,然后問道:“護送墨塵回宮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么事情?”
隋守仁搖了搖頭,“回陛下,一切順利。”
突然又想到了那個清秀俊逸、半路尿遁被蘇墨塵罵了一路的少年,遂說道:“倒是有那么一個人很奇怪…”
隨后跟安帝講了起來。
“荊哲…荊哲…”
安帝念叨幾句,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故人的身影,“不會是故人之后吧?”
但是又馬上搖了搖頭,“聽說墨塵最遠只到了雍州而已,而他則在彭州,應該是碰不上的,是朕多心了吧?”
安帝搖頭笑笑,然后又正色道:“你派人出去打探一下這個叫荊哲的少年現居何處,正在做什么。記住,這事你親自負責,一定要低調,再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隋守仁忙點頭答應。
“對了,再派人去東宮一趟,南齊皇子被朕安排住在那里,你去傳信,就說墨塵已經答應了和親事宜,但他必須…”
隋守仁聽完,然后退下。
……
“什么條件?”
東宮,安國招待南齊三皇子居住之地。
“讓殿下參加安國的中秋詩會,并且只有拿到頭籌,安國公主才會答應和親!”
南齊使臣說道。
而他身前坐著的男人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身段頎長,相貌平平,但渾身卻散發著自信的光芒,正是南齊三皇子,齊君廣。
聽使臣說完,齊君廣站了起來,捏著下巴來回踱步。
“這條件…有些意思啊!”
“殿下,下官覺得這就是安國皇帝故意刁難于咱們,不想和親罷了!讓下官說的話,咱們就不答應他,省的中了他的計!”
使臣臉上滿是怒火,義憤填膺道。
“為何不答應?”
齊君廣瞥了他一眼,又問道:“怎么,你覺得本王贏不了?”
使臣聽完,連連擺頭。
“殿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殿下之才,南齊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殿下師從國師,但在詩詞書法上面的造詣早就超過國師許久,這等功力,別說是安國這些參加中秋詩會的年輕一輩了,就算是他們那些年紀大些的大學士、太師出面,怕是也贏不了殿下!”
對于使臣的溜須拍馬,齊君廣顯得頗為受用,嘴角一咧,笑了起來。
使臣見狀,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吁一口氣,又再次問道:“依殿下的意思,咱們就答應下來?”
齊君廣點頭,又好奇問道:“若是本王拿不到頭籌,讓別人拿了,安國公主是不是就要嫁給那個拿頭籌的人了?”
使臣搖頭,“通報之人并未說明,下官倒是覺得這只是為殿下量身打造,其他人拿了頭籌怕是也娶不到安國公主!”
“如此甚好!”
齊君廣滿意拍手,笑意更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