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回到張家的時候,張氏夫婦已經睡了,只有張筱妤還等著他們,見他們回來明顯松了口氣。
因為太晚,將荊哲送回住處,她就回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飯桌上。
睡了一覺的張學先明顯清醒了許多,跟荊哲的對話也趨于正常。
“阿坤,今日開始,咱們就開始制造烈酒?”
荊哲喝了口粥,然后點頭道:“可以,裝備已經安裝好了,找人來加工就行,若是不好找,多給些工錢也無妨。”
看了張學先一眼,又不放心道:“伯父,可事先說好了,找人可以,但千萬不要從張家酒坊那邊找!”
荊哲努了努嘴,指的自然是已經被蘇新平收購之后的張家酒坊。
那里的店員跟著張學先干了那么多年,為了生計投靠蘇新平,這個可以理解,但是反過來卻對張家人冷嘲熱諷,人品可見一斑。
似乎也對此事深有體會,張學先啐了一口,冷笑道:“找他們?呵呵!”
看來張學先也被他們傷透了心,告訴荊哲,當初張家酒坊剛被賣的時候,有幾個特別衷心的心腹寧肯回鄉下,也不愿繼續在酒坊做工,他打算叫他們回來。
荊哲點頭表示同意。
“阿坤,咱們到底什么時候賣烈酒?”
“快了,三天之后的中秋詩會上,烈酒的名聲將名震京州,無論市井小民,還是王公大臣都會知道烈酒,到時候再賣烈酒會供不應求的!”
這話把張學先說的熱血沸騰,但還是非常好奇的問道:“如何才能讓烈酒名震京州?”
“伯父,你想想,若是有人給咱們烈酒寫一首詩拿到中秋詩會頭名的話,烈酒能不出名?”
眼中帶著憧憬,張學先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可是…怎么讓宋公子為烈酒寫詩呢?”
張學先雖然是個商人,但受安帝愛好詩詞的影響,他對讀書人圈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放眼看去,京州年輕一輩中,最有才學之人非宋大學士之子宋基茂莫屬,而他又放言參加這次的中秋詩會,他不拿頭名,誰還能拿?
“不是他為烈酒寫詩,而是我!”
荊哲搖頭,然后異常自信道。
“你?”
不僅是張學先,就連張夫人和張筱妤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怎么,伯父不信我能拿詩會頭名?”
“呵呵…”
張學先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給了一個禮貌但不失優雅的“呵呵”。
“看來伯父是真不信我了!若是我說昨天晚上我就寫詞贏了宋基茂,你信不信?”
“呵呵…”
“這是真的!若是不信,伯父等會出門問問便會知道!昨天晚上在無仙苑,我隨便寫了一首詞便將宋基茂和陳劍南等一干才子打的落花流水!”
這句說完,張學先拉起荊哲的手,一臉激動道:“想不到,從你身上,我能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哦?伯父年輕的時候,竟也有如此詩才?”
荊哲看著胖乎乎的張學先,好奇道。
“不是。”
張學先擺擺手,鄭重道:“我是說,你跟我年輕時一樣能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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