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這時,祝同又站了出來,“昨天,白太傅的意見臣雖不敢茍同,但他對南齊三皇子的分析,臣還是有所耳聞、十分贊成的!”
“哦?朕倒是聽說南齊三皇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但朕覺得那不過是在南齊——矬子里拔將軍而已,若是來到安國,他就不會這么突出了!”
說著又點了點翰林大學士宋百鄆,“宋愛卿之子宋基茂號稱京州第一才子,前些年在城里風頭無兩,他作的詩詞朕也聽過,實乃上佳。聽說這三年他閉門在家,刻苦研習,今年復出參加中秋詩會,打敗南齊三皇子還不簡單?”
聽到這話,宋百鄆嚇的臉色大變,跌跌撞撞站了出來。
“陛下謬贊!犬子在京州雖有些名聲,但南齊三皇子的詩詞臣也拜讀過,若與其相比,犬子并無勝算,還望陛下三思!”
這種比試,輸了是罪人,贏了雖出風頭,卻得罪了南齊未來皇帝,怎么想都不劃算。
何況南齊三皇子并非凡輩,哪有那么好贏?
安帝聽完,臉色陰沉下來。
宋百鄆眼珠一轉,說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人選,可以跟南齊三皇子比試。”
“誰?”
“祝舍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祝同。
“是的,陛下!祝舍人詩詞之才,大家有目共睹,犬子之所以閉門三年,便是因為詩會輸給祝舍人所致!若是祝舍人跟南齊三皇子比試的話,贏面大增!”
安帝捏著下巴,若有所思,而殿下卻已議論紛紛。誰不知道宋百鄆曾替兒子向祝家提親被拒絕了,心存芥蒂,沒想到這個時候給祝同挖了個坑,就看他跳不跳了。
“多謝宋大學士對馨寧的厚愛和褒獎。”
祝同面無表情的掃了宋百鄆一眼,又對安帝說道:“陛下,馨寧雖有詩詞之才,但這次卻不能出面。”
安帝沒有說話,點頭示意他繼續。
“馨寧作為這次詩會主考官的告示早已貼了出去,若是因為對抗南齊三皇子而臨時取消,傳出去會讓人說我泱泱安國竟連一個拿得出手的男子都沒有,只能派個女子出面,豈不笑話?”
這話不溫不淡,卻結結實實的打在宋百鄆臉上,他兒子瞬間成了“拿不出手的”男子,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他根本不是祝同的對手,臉紅耳赤的退了回去。
這個時候,祝馨寧也站了出來。
“陛下若想讓微臣參加中秋詩會,微臣絕不敢有二話!”
安帝擺擺手,祝同已經把話說的那么明白,他哪里還會自討沒趣?
而殿下的大臣們卻暗暗佩服祝家父女兩個,一個進一個退,配合完美。
就在安帝一臉失望時,祝同又再次說道:“陛下,其實這次中秋詩會,就算南齊三皇子參加,臣也并不看好他!”
安帝一喜,“哦?你也看好宋基茂?”
“宋公子的詩詞,臣看的少,并不了解…”
轉眼之間又是狠狠一刀,宋百鄆只感覺胸口發悶,看祝同的眼神更陰沉了。
祝同卻渾不在意,“臣要說的這人乃是來自雍州的阿坤公子!”
“阿坤?”
安帝一怔,馬上想到了此人是誰,“可是寫出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那位阿坤?”
“正是!”
“他不是遠在雍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