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昨天單獨召見荊哲進宮,恍然大悟,拍手道:“想來昨天他進宮的時候跟父皇說了他會制造烈酒的事情,父皇大喜,如此珍貴的東西,自然不會旁落他人,所以給他金牌,讓這烈酒成了皇家生意?”
其他幾人聽了,也是頻頻點頭,尤其是蘇新平,心中倒還有些慶幸。
這金牌是為了生意而給,總比為了他個人而給要好上許多,若是那樣,找他麻煩都是奢望。
“可是,他既然有金牌為何不一早拿出來,非得被抓進衙門才拿出來?”
因為不想看到荊哲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吳德跟著吳勇一起來了襄王府,突然插嘴道。
屋里加上他和他爹一共四人,另外三人聽到這話都沒搭理他。
他不提前拿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難堪?
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不出來,別人都是裝傻,只有他是真傻!
“殿下,現在該怎么辦呢?”
吳勇也不理他,有些憂愁,“他還在衙門里待著呢!看他那意思,若是不把張家解封,他這幾天怕是吃住都要在衙門里了!”
明天一早還要升堂,若是讓老百姓看到這一幕,可該如何是好?
“他…臉皮有這么厚嗎?”
蘇墨武沒有接觸過荊哲,他并不理解,一個詩才比宋基茂還高、能夠被安帝單獨召見進宮的讀書人,怎么會做出賴在衙門里不走的事來。
“有的有的!”
見到告狀的機會,吳德當然不會嘴軟。
蘇墨武瞥了吳德一眼,眉頭微蹙。
他跟人說話的時候,最煩別人插嘴了,尤其是個混子,已經連續兩次插他的嘴了,若不是現在正用到他爹,早就呵斥他滾出去了。
但蘇新平的顧忌就沒他那么多了。
走到吳德跟前,冷聲問道:“讓你去張家是做什么的?”
“是去查封張家呀!”
“那誰讓你把那小子帶到衙門的?”
“這…”
吳德一陣語塞,眼珠一轉道:“本來只是要去查封張家的,但誰知那小子嘴巴太賤——”
“啪!”
耳光響亮,在側廳里尤為刺耳。
吳德捂著臉,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和恐懼。
“嘴巴還賤嗎?”
“他嘴巴確實——”
“啪!”
又是一個耳光。
“還賤嗎?”
“……”
吳德再傻,這個時候也聽出來了,這是在說他賤啊!
“不賤了…”
悶聲說完,蘇新平冷笑幾聲,沒再動手。
雖然也特別想打吳德,可那是出于管教兒子的心理,但是當著面看吳德被打,吳勇這心里頗不是滋味。
“世子息怒!犬子無知,還望世子和殿下見諒,不要再責怪他!”
蘇墨武擺了擺手,吳家人在他身邊扮演著狗的角色,以后用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不能鬧僵,裝模作樣的責怪蘇新平:“新平,連你自己都在那小子身上吃了虧,吳德比你小這么多,被他騙了不也正常?”
蘇新平點頭,沒有言語。
這個時候,吳勇趕忙出來岔開話題,以免蘇新平被蘇墨武說的惱火,把賬又算到他們頭上。
“殿下,既然他們的烈酒已經成了皇家生意,咱們再查封張家,是不是正落入了那個阿坤的圈套?他從始至終都不提陛下一句,估計就是等著看咱們出丑呢!”
蘇墨武聽完,眉頭緊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