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進趟衙門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可倒好,還惦記著里面的飯菜呢!
“既然如此,那趕快進屋吧!你伯母早就備好了飯菜,再不吃就涼了!”
以張學先做了那么久生意的經驗,此時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礙于張夫人和張筱妤都在場,他并未多說,而是以吃飯之名把荊哲讓進了屋里。
……
吃完飯,各回各屋。
因為在衙門里睡了一下午的緣故,荊哲此時精神抖擻,進屋之后把自己收集的幾塊牌子都擺在了桌子上。
黑色的是五姐柳驚鴻給的,金色的是安帝賞的,天青色的則是清秋贈的,對于一個裝逼愛好者來說,這些牌子簡直就是利器。
尤其是今天試了金牌的威力,取出來的剎那就差點把吳勇的膽子嚇破,硬生生賠了他兩千兩銀子,他對這些牌子更是愛不釋手。
“鐺鐺!”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荊哲一邊收拾牌子一邊問道:“誰呀?”
“阿坤,是我!”
外面傳來張學先的聲音。
荊哲過去打開門,笑道:“伯父來的剛好,我正好也想去找你呢!”
“哦?阿坤找我有何事?”
荊哲在衣服里一陣摸索,取出剛從吳勇那里訛來的兩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伯父,因為今天誤封烈酒,耽誤了咱們的生意,吳知府非常過意不去,遂給了咱們兩千兩銀票作為補償,伯父收了吧!”
荊哲不要,張學先更不敢要。
作為一個京州本地人,他對吳勇的行事作風可非常了解,他視財如命,就連普通百姓都恨不得搜刮幾層,怎么會主動賠償?
只能說明荊哲用了金牌,而吳勇對此十分忌憚才想著花錢消災。
笑著擺了擺手,“阿坤,咱們都沒開張呢,哪來的損失?這銀子怕是吳知府單獨給你的!”
荊哲搖頭:“伯父不必覺得害怕,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吳勇也是蘇新平的人。張家酒坊當初何等風光,卻被蘇新平設計陷害,損失的錢可比兩千兩銀子多吧?
而這些銀子多是進了他們的腰包,這本來就是屬于伯父的,他還回來還不是應該的嗎?伯父收下吧,正好可以把之前還欠別人的尾款也一并還清!”
當初為了應付蘇新平的假訂單,張學先賒過許多糧食、酒壇,只不過有些人是他的老朋友,并未著急找他還錢。
但欠錢不還始終是個心病,荊哲聽張筱妤私下里說過,所以才想著把銀子給他。
張學先猶豫片刻,最終下定決心,伸手將銀票接了過來。
但表情變得鄭重,正色道:“阿坤,伯父想了許久,若是讓我繼續開張家酒坊的話,究其一生怕是也做不到全國有名的地步。但賣烈酒的話,想做到卻十分簡單!
而無論制造烈酒還是營銷手段,甚至是讓烈酒變成皇家生意都是你一手所為,伯父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那伯父的意思是…”
“你入股張家酒坊吧!”
張學先激動道:“制作烈酒本來就是你的主意,我只是找人幫忙加工而已,賢侄入股張家酒坊,咱們三七…哦不,二八分賬!我二你八,可好?”
但荊哲卻沒有答應,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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