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當然了,考慮到不能對左邊的柳驚鴻噴射、也不能對著一桌子還沒怎么動的好菜發射,他就只好噴一噴陳劍南了。
而且還相當憤怒:你特么把我當做蒼蠅?
不過當他看到被他噴后的陳劍南,怒火馬上就消退下去。
只見此時的陳劍南,臉上被噴滿了飯菜,狼狽至極,眼神帶火,恨不得把荊哲烤了。
祝同給祝夫人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荊哲賢侄,還不給劍南道歉?”
“陳兄,實在是不好意思哈!”
荊哲哈哈說了一句,陳劍南更生氣了。
這時,祝夫人吩咐的丫鬟已經拿了毛巾過來準備幫陳劍南擦拭,為了表示歉意,荊哲接過毛巾親自上手,態度虔誠,動作又十分投入,陳劍南的臉很快就變了形,發出“舒服”的呻吟。
擦完臉,荊哲瞅了陳劍南頭上一眼,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把毛巾交給了丫鬟。
見他盯著自己腦袋,陳劍南狐疑道:“怎么,我頭上還有東西?”
“沒有。”
荊哲忙搖頭道,“擦好了,陳兄不必謝我!”
“……”
于是,飯局恢復,祝同又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而柳驚鴻卻偷偷拉了拉荊哲,小聲說道:“你怎么那么壞?他頭上明明還有個菜葉,為什么不幫他擦走?”
荊哲側頭去看了看陳劍南頭發上的菜葉,綠油油的顏色配合上他款款而談的瀟灑模樣,似乎更綠了…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
“那你怎么沒帶?”
荊哲大驚,“我才不帶!”
“……”
……
飯桌上的話題還是圍繞官職展開。
而陳劍南明顯為此做了充足準備,雖然中途被荊哲噴射一次,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頂著一頭綠色,慷慨激昂。
“表舅,我分析過往年陛下賜官的規律,其實無非就是兩種,太學博士或者大學士,但若是真想為陛下效力并且能夠快點更進一步的話,選擇大學士更適合些,畢竟我等讀書人,在此職位上才能更好發揮!”
聽他講完,祝同頻頻點頭,夸贊道:“劍南說得很好,看來已經有所準備,倘若以后入朝為官的話,定能有一番作為!”
陳劍南被夸的飄飄然,瞥了荊哲一眼,又夸夸其談道:“表舅謬贊了,只是家父曾經也是大學士,并且還做到了文淵大學士,我也只是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學到些皮毛罷了!”
“劍南不必自謙!”
祝同隨即有些感慨:“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對未來已經做好打算,老夫似乎又想到了年輕之時的仕途經歷,十分觸動呀!”
陳劍南謙虛幾句,瞥了旁邊正在狼吞虎咽、一點也不顧忌形象的荊哲,暗暗啐了一口:我是有打算的年輕人,可他除了吃,還知道什么呀?
偏偏祝馨寧還毫不在意,看他直笑,更是讓陳劍南感覺不公平。
哼,雖然你詩詞厲害,可等以后有了官職,孰強孰弱就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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