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先之前還納悶,他就算偷去烈酒制作工藝,可也不能那么短時間就開起一家酒坊吧?
聽完張學厚剛才的話,他才知道,原來又是晉王世子在后面搗鬼!
說完之后,張學先悲聲道:“荊公子,這事都怪我呀!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荊哲拍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說這個也沒什么用。不過你也不用太自責,其實就算不是張學厚出現,以后也保不齊會有其他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畢竟這烈酒制作工藝太簡單了。”
話雖這么說,但張學先還是一臉悲慟。
“這樣也好,提前有個人露頭,那我們正好也給其他人打個樣,讓他們知道,偷了我們制作工藝的下場!”
見荊哲一臉狠色,張學先小心問道:“荊公子,莫非你已想出了應對之策?”
荊哲搖頭,隨后問道:“到時候你會為張學厚求情嗎?”
張學先連想都不想,直接搖頭。
“當初他把我爹娘氣死的時候,我就不該管他了!這次心軟,又上當一次,我徹底死心了!他是死是活,再跟我沒有關系!”
“好。”
荊哲點了點頭,“那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本來還打算在張家吃個飯,畢竟也有段時間沒過來了,但荊哲明顯沒了心情,說完之后就準備離開。
張學先張了張嘴,始終不好意思留他。
看著荊哲往院子里走,張筱妤跟了出去。
“荊公子…”
荊哲回頭看她,笑道:“怎么了筱妤?”
“……”
張筱妤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又有些害羞道:“荊公子還叫我…筱妤?”
她不傻,知道剛才荊哲在張學厚面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做不得真,本以為他會再叫自己“張小姐”的…
“怎么?筱妤不愿聽?”
“愿聽!”
張筱妤眼眶有些朦朧,咬咬牙說道:“荊公子,無論如何,這次都是我爹做得不對,請你不要怪他。”
荊哲點頭,表示知道。
張筱妤又繼續道:“你若是想去看他們的張家酒坊,就在前門大街,跟這邊隔了一條胡同。”
說完之后,又問道:“剛才聽…說,荊公子現在成了什么報社社長?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報社社長,從五品的小芝麻官,你會不會嫌棄呀?”
說著,眨眼去看張筱妤。
張筱妤仰著頭,眼神堅定。
“你就算什么官職都沒有,我也不會嫌棄!”
荊哲又跟剛才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帶著憨憨離開,只留張筱妤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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