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輸了,他咬牙,心想必須贏回來。
……
如此十一局下來,他輸了個精光。
本來還想借莊家的錢,結果被趕了出來。
此時張學厚正一個人呆在屋里,盤腿坐在床上喝悶酒,心中還有些后悔,后悔昨天晚上,他把銀子都給了蘇新平。
早知道就晚給他兩天,拿著他的銀子去賭個大的,贏了再還他就是…
“掌柜的!”
這時,伙計敲門。
“怎么了?”
“那個江陵才子又來了!”
呸!去他的江陵才子!
分明就是荊哲!
張學厚在心中罵了一聲,然后不耐煩道:“就告訴他讓他后天——明天晚上來取烈酒,這才不到一天,催什么催?”
說完又仰頭灌了一口酒下肚。
“掌柜的,他不是來催烈酒的,而是來給咱們送錢的!”
聽到“錢”字,張學厚猛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門看著伙計:“送什么錢?”
于是,伙計就把荊哲準備再要四百壇烈酒的事說了一遍,張學厚聽完兩眼放光,直接跑了出去,伙計在后面喊著:“掌柜的,鞋…你還沒穿鞋呢!”
張學厚連頭都不回,心想跟銀子比起來,別說光著腳了,就算是裸奔,他也愿意啊!
……
“哎呦,荊公子又來了?”
張學厚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見荊哲還站在柜臺旁邊,回頭朝著剛跑過來的伙計就是一腳。
伙計有點懵逼。
“荊公子多么尊貴的身份,過來了不知道泡上一壺好茶伺候著?”
“……”
荊哲也不愿看他演戲,而是好奇道:“張掌柜的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嘿嘿…”
張學厚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荊公子名氣那么大,之前是我瞎了眼,沒有認出荊公子來!”
張學厚這次的態度跟昨天截然相反,是因為畏懼荊哲的身份?
顯然不是,因為傍上晉王世子大腿的他,對一個從五品的小芝麻官還是看不上眼的。
他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荊哲有鈔能力,而他現在則很需要荊哲的這種能力…
俗話說有奶便是娘,只要荊哲掏錢,現在讓他喊爹都行——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賭徒想要翻盤時的決心…
荊哲撇了撇嘴,覺得張學厚嘴臉變化之快有些讓人惡心,“好了,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知道我不差錢。”
說著就指了指他身后的伙計,“剛才他說你們酒坊現在釀制烈酒的水平提高不少,明天晚上就能做好二百壇烈酒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預定四百壇烈酒,同樣把錢給你,但押金條還是要寫的,你覺得可以嗎?”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此刻的張學厚腦子里想的都是趕緊把錢拿到手,然后去杜家兄弟的賭場里把之前虧的銀子都贏回來,其他的已經顧不上了。
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模樣,荊哲搖了搖頭,心想晉王世子簡直是個棒槌,敢跟這種賭徒合作,敬他是條漢子!
二話不說,一手交錢,一手交押金條,交易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快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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