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人細想過,被荊哲一提,馬上頓悟。
熊三想了想,說道:“荊社長的意思是,張學厚所言屬實,并非憑空捏造,這酒坊背后確實是晉王世子?”
而采訪部部長趙偉早已回來,補充道:“肯定是了,大家可以想想,張學厚就是個普通老百姓而已,若是他不認識晉王世子,又怎么敢隨便說他壞話?”
荊哲點了點頭:“是啊,這幕后必定是晉王世子在操縱,偷取別人工藝、壟斷烈酒生意、攫取巨額財富這些事情,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一個世子,吃喝不愁,要那么多銀子有什么用?”
“……”
眾人沉默片刻,有人小聲說道,“晉王…”
荊哲滿意的對他點頭,但同時告誡道:“這話出去可不能隨便說。”
眾人點頭,隨后問道:“荊社長,這畢竟涉及的人物太大了,咱們真寫晉王世子,好嗎?”
晉王勢力巨大,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心中有些畏懼。
“身為臣子,自該幫陛下分憂解難,但咱們位卑權輕,說話沒多少分量,所以咱們就只把張學厚的原話寫出來就行,而且可以多強調幾次,就說張學厚一直重復他背后是晉王世子,是晉王世子指使他那么做的,但是通過咱們采訪,晉王世子全部否認就行。”
眾人聽完,思考片刻,趙偉拍手道:“荊社長這主意好!這樣咱們既不用插手皇權爭斗,同時又能很好的提醒陛下,讓他有所警惕!”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荊哲笑了笑,說道:“不錯,你們回去就按照這個思路,先形成個大綱吧,等我回去再看!”
“是,荊社長!”
說完,一群人就先回去了。
……
荊哲沒有跟著他們回報社,而是往張家的方向走,路過張家酒坊的時候發現,酒坊生意比起前兩天來,回暖一些。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張學厚的那家山寨酒坊本來產量就不高,為了應付荊哲的巨大訂單,估計把其他人都推了,所以大家買烈酒又跑來了正宗的張家酒坊。
之前清冷的酒坊門外,不時有人進出,因為知道張學先最近肯定沒心情來打理酒坊,荊哲也沒想進去,抬腳準備去張家。
這時,酒坊里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不多會,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氣呼呼的從酒坊里出來了。
“我們聞香居買你們的烈酒,那是給你們面子呢,你還不賣?你憑什么不賣?就你們這么干下去,遲早關門!”
“宋掌柜,確實不能賣,你請回吧!”
這時從酒坊走出來一個男人,荊哲見過,就是當時張學先找回來的心腹,似乎叫李權。
“給我個理由!”
“這是我們掌柜說的,聞香居的生意,以后我們都不做了!”
李權強硬道。
那宋掌柜掐著腰,聽他說完之后冷笑連連。
“是不是張掌柜見我去另一家張家酒坊買烈酒,不高興了?不過那家張家酒坊的掌柜張學厚不是張學先的弟弟嗎,同屬一家,何分彼此?”
李權站在那,淡聲說道:“他偷了我們的烈酒制作工藝,跟我張家酒坊也沒有任何關系,所有跟他做生意的人,我們酒坊以后都不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