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馨寧點了點頭,依偎在他肩膀上,隨著顛簸的馬車,一路前行。
……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形容現在的荊哲再合適不過。
他才剛從馬車上下來,陸續而來的大臣們就圍了上來。
這個時候祝馨寧已經退到了一邊,看著荊哲跟一群人談笑風生、閑庭信步的模樣,一臉溫煦的微笑,隨后一個人先進了宮。
荊哲來的不晚,但陸續來人,都要喊他說幾句,所以等其他人都進宮之后,他倒成了來的晚的那個,剛欲抬步進宮,就發現一輛熟悉的馬車從遠處悠悠而來,似乎不著急的樣子,步履緩慢,還不如正常步行走得快呢!
荊哲剛抬出去的腿也收了回來,一臉喜色:原來是吳侍郎來了,看來又到了自己講文明做好事的時候了!必須得充分發揮風格啊!
而馬車上的車夫明顯認識荊哲,看到他之后愣了一下,隨即一拉韁繩,馬車行的更慢了,而且還回頭對馬車里說話。
“吳侍郎!那那…那個你說的荊社長,他就在宮門口呢!”
“……”
吳先永聞言大驚!
自從前天早上上朝之前受到荊哲的迫害后,他回去之后曾想過要不這段時間先請病假不上朝,等襠下之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去?
不然碰到狗曰的荊哲,他這傷不光好不了,還得加重呢!
但是他左思右想之后,覺得不可行。
他這傷若是等徹底好利索,沒有個十天半月怕是不行,可是現在朝堂上的局勢風起云涌,而自從他受傷之后,家里沒有一個人上朝,跟襄王以及白清源的關系也有點疏遠,導致他的信息特別閉塞,不然也不會發生吳聘留在報社的事!
若不是荊哲找上門去,他都不知道報社,而且后來仔細研究一番,打心里就有些怕了。
報紙能夠做到殺人不見血,不得不怕。
吸取了這個教訓,所以吳先永還是決定按時上朝,好在荊哲不是天天上朝,只要等他上朝的那天多注意一些就行了。
昨天晚上他接到情報,說報社今天早上會發行報紙,不出預料,這個時候荊哲是會上朝來向安帝匯報工作的,所以囑咐車夫能多慢走多慢,最好所有人都進了宮,他再獨自進去,進去后正好上朝,豈不美哉?
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碰到了荊哲。
“停,先停下!”
對荊哲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所以車夫的話一落,吳先永就在車里喊道。
距離宮門還有段距離,他停在這里,等荊哲進去之后再過去就是了!
“穩住,先不著急!”
誰知車夫哭喪著臉說道:“吳侍郎…怕…怕是穩不住了啊!”
“怎么了?”
“荊社長…他過來了啊!”
“……”
吳先永被這話一嚇,一個沒坐穩,差點趴在車上,趕緊坐起來,一臉悲慟。
哎,該來的,終歸是躲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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