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跪倒在地:“陛下,臣知罪!臣管教無方才致使子女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敗壞了官場風氣,在老百姓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下官自愿請辭,望陛下恩準!”
“既然吳侍郎有此覺悟,朕準了!”
“……”
隨后,隋守仁派人過來,把一臉茫然的吳先永給扶了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安帝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吳先永確實應該茫然。
而荊哲則撇了撇嘴,來京州這么久,終于扳倒了一個反派,基本上是連根拔起,再難對他構成威脅,嗯,感覺不錯。
……
眾臣有些愕然。
如果說,娛樂板塊是在娛樂大眾,文學和軍事板塊又是在捧人的話,荊哲向大家展示的都是他最溫和、真實的一面。
但是從時事板塊開始,他露出了自己鋒利無比的獠牙,當初曾經欺負過他的人,被他一口一口,撕咬至死,再無還手之力。
在他們眼中,荊哲變得有些可怕。
而跟荊哲過節最深的白清源,突然就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原來,每次只跟他動動嘴皮子,說明荊哲對他還算照顧…
他本來還想再為難荊哲,說他私自把軍事板塊的內容改成了柳驚鴻大戰南齊第一猛士有違事實,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從目前來看,第一期報紙成功了,安帝也高興非常,而荊哲勢不可擋,這個時候找他的麻煩無疑于送人頭。
所以閉嘴垂頭,不再多話。
最后只剩了生活板塊。
跟李浩云之前講的大框架一樣,但細節明顯更足,還牽扯進了張家酒坊、聞香居云云,眾臣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尤其是,文中多次提到了晉王世子蘇新平,雖然報紙上說一切事情跟他無關,但頻繁出現還是引起了眾人注意。
安帝自然也留意到了,眉頭緊皺:“荊社長,對于那個張學厚所說,一切都是晉王世子指使他的事情,你怎么看?”
“陛下,報紙的看法就是臣的看法,新開酒坊房契地契上的名字都寫的張學厚,雖說按道理講他沒有這個經濟實力,沒人出錢出力,他不可能短時間把酒坊開起來…可他就是開起來了,沒有證據之前,臣不敢胡亂推測。”
荊哲說完,眾臣面面相覷。
誰都不相信區區一個張學厚有那么大的能量,他背后必有高人。
“而且,晉王世子不會知法犯法吧?那酒坊的營業額已經高達五千兩銀子,這還只是在京州城內一家,張學厚還污蔑晉王世子想要把酒坊開到全國各地,那得掙多少銀子?晉王缺錢嗎?要那么多銀子又準備做什么?所以臣覺得不可能是晉王世子指使的,頂多是張學厚胡編亂造而已!”
“……”
荊哲口口聲聲說著相信晉王世子、保證不是晉王世子指使等話,但卻又指出了層層疑點,眾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要表達什么。
襄王淡淡的看了荊哲一眼,心里又把蘇新平給罵了一頓:這個飯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幸虧本王現在跟他撇清了關系,不然非被他連累死!
安帝的眉頭就沒解開過,荊哲所有的暗示他都清楚,此刻心中正在考量。
沒有頭緒,擺了擺手:“報紙也看完了,辦的不錯,今日早朝就到這吧!荊社長不是還要給墨塵送報紙嗎?那就先留一下吧!”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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