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城里,他最牽掛的是祝馨寧,早上聽到她對自己的戀戀不舍時,他心中也一陣難受。
除了祝馨寧,無論是于想容,蘇墨塵亦或是張筱妤,也都在他心里占了一片位置,離別前夕總有不舍,所以心里的確有愁。
可津西,現在已經不得不去。
不止是為了看清秋,也是為了陪王穎秋,順便再去找柳驚鴻,更不論他現在有官職在身,還要為安帝做事。
最重要的,他還得去找仇芊芊!
那么多令牌和天子劍,必須拿回來!
心中多愁,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又不能像是少年一樣為愁寫愁,那樣顯得格局太小,讓人笑話。
沉思片刻,便有了主意。
隨后落筆,筆走龍蛇,龍飛鳳舞,一手狂草躍然于紙上。
眾臣見荊哲氣勢磅礴,跟他文雅俊俏的面相和平時吊兒郎當的作風截然不同,暗暗稱奇。
再去看紙上的詞,讀了出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荊哲念完,郝軍廣率先拍手叫好。
“荊社長不愧為安國第一才子,誠不欺我,誠不欺我呀!今日得見,老夫信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李浩云同樣感慨道:“荊社長雖然年輕,但心境卻比我們還要縝密,這或許就是荊社長一個人不僅能想出報紙的創意,還能做好的原因吧!我們只想到離別之愁,可荊社長早已超脫于外,讓人汗顏啊!”
“……”
荊哲看了李浩云一眼,心想他拍馬屁的功夫又見長不少,馬上拱手笑著謙虛道:“李知府別…別停啊,會說你就多說點!”
“……”
安帝同樣反復念叨幾遍,然后說道:“荊社長回去之后——算了,荊社長太忙,要不就祝舍人代勞吧,下朝之后將這首詞摘抄一遍送去報社,第三期報紙的文學板塊加上這一首,做封面吧!”
“是,陛下!”
祝馨寧一臉欣喜,為自己的弟弟…做事,她當然非常高興。
只是為什么現在一想到弟弟,身體就有點躁動呢?或許這一切都怪荊哲,誰讓他晚上沒事就指著身下,又是弟弟又是妹妹的亂叫呢?
想到這,有些臉紅的低下頭去。
安帝倒是不知道祝馨寧的想法,見她答應下來之后,又對旁邊的隋守仁說道:“隋將軍,你把荊社長的這首詞收起來,找人裱起來,然后將其掛在…”
安帝愣了一下,說道:“似乎之前的詩詞都掛在議事廳中,那里沒地方了!以后就掛在朕的御書房里吧!”
“是,陛下!”
“……”
在安帝看來稀松平常的事情,其他大臣們見狀都羨慕不已,自從中秋詩會以來,這已經是安帝收藏的第n首荊哲的詩詞了,除此之外,外面似乎沒有一首。
于是有人說道:“荊社長的書法和詩詞同樣登峰造極,幸虧外面沒有荊社長的字,不然怕不知道能炒到多高的價格呢!”
眾臣聽了,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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