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穎秋的第二天,同樣很快。
沒有王穎秋的第三天,距離津西也就只剩了最后一天的行程,天氣突然就變了,冷風呼呼的吹了起來,天上開始飄起細雨,濕冷無比。
荊哲掀開窗簾,看著被蒙蒙細雨打濕的世間萬物,不免感慨:我想你的時候,上面的天都是濕的,你想我的時候,下面會不會也是濕的?
天濕地濕,你濕我濕。
然后,馬和車就悠悠的開了起來…
第四天傍晚,夜色還未完全降臨,一行人便來到了津西城外。
看著厚重森冷的津西城墻,荊哲感慨萬千。
津西,晉王。
我終于來了。
雖然天色已經不早,但是在城墻外面卻熱鬧非凡,因為有許多跟他們一樣的隊伍陸續從其他地方都涌了過來,排隊進城。
因為來參加比武大會的都是些練武之人,肯定有許多不服管教、脾氣暴躁的人,或許是怕他們在城里鬧事,所以進城的時候,每個人都要經過嚴密盤查,進城速度慢了不少。
馬上就要輪到荊哲他們的時候,荊哲拉了蘇墨言一把,小聲道:“蘇兄,咱們等會進城的時候先不要亮明身份。”
“為何?”
“咱們提前了三天,若是直接住到晉王府,每天也不自在,何苦呢?”
蘇墨言聽了也是一陣點頭,晉王畢竟是他的皇叔,去了之后肯定又要恢復之前在京州那種被束縛的感覺,這次出來了那么多天,蘇墨言已經有些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了。
在津西城中微服游玩一番,想想都激動。
但還是指了指前面,問道:“可是我見他們盤查的仔細,但凡是陌生面孔而且人數太多的,他們都做了登記。我見剛才有人沒登記,直接就被趕了出來,咱們若是不亮明身份,怎么進去?”
荊哲想了想,然后咧嘴一笑:“蘇兄,你們跟著我就行,我都不用身份,依舊能帶你們進去!”
“……”
蘇墨言瞥他一眼,將信將疑。
接下來就見荊哲大搖大擺的朝前面走去,蘇墨言趕緊招呼其他人,緊隨其后。
荊哲來到門前,目不斜視,大步就朝城里面走,守門的官兵們愣了半天,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馬上把他攔了下來。
“喂,哪里來的?進城做什么?你連登記都沒做,誰讓你往里進的?”
官兵沉聲道。
荊哲回頭,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二話不說便從衣服里掏出之前仇芊芊給他留下的那塊半月形令牌來。
在官兵們面前晃了晃,然后不慌不忙的又收回到衣服里,冷聲道:“還用登記嗎?”
“額,這個…”
荊哲的動作很快,而且這個官兵剛才稍微有些走神,并沒有看仔細。
后面有人推了推他,然后說道:“不用,不用登記了!這位公子趕緊進城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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