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荊哲的胳膊稍微松了松,也讓那些扁形束縛逐漸變圓,趴在裴云汐肩上,輕聲細語。
“你…都知道?”
荊哲說的確實是實情,那個時候她打完荊哲后,自己都要躲起來哭一會兒,沒想到,他竟然都記得。
“是呀,四姐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見裴云汐已經沒了反抗意識,似乎也不再想著拔劍了,于是荊哲手上用力,托著她的腿彎把她調轉了個方向,橫坐在他腿上。
看著她的眼睛,繼續道:“四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你們名義上雖是我的姐姐,但實際上卻更像是童養媳嗎?”
見裴云汐又有些慍怒想張嘴,荊哲趕緊拿手指按在她微薄的紅唇上。
很軟,很彈。
下意識的用力一些,櫻桃小嘴就變了形,不過裴云汐罕見的沒有動手。
于是荊哲笑道:“其實,并非是我這么想的,而是爹娘呀!”
“爹娘?”
這時候,裴云汐才把荊哲的手指移開,同時也覺得有些空落。
“是呀,還記得我說爹在去世前給二姐留的那封信嗎?信上不就說了,讓二姐做我的娘子,這不就說明爹娘當初收養姐姐們,其實就是想一輩子把你們都留在荊家,做一輩子荊家人嗎?所以呀,你們都嫁給我,不僅你們永遠都是荊家人,就連咱們的孩子都是荊家人呀!”
聽到連“咱們的孩子”都說出來了,裴云汐變得面紅耳赤,還是撇嘴道:“那是爹單獨寫給二姐的信,就算真是童養媳,那也只是二姐而已,我們并不是!”
荊哲心喜,因為裴云汐話里的意思并沒有說自己不想,而是說荊文茂沒寫她們!
這種心理被荊哲捕捉到之后,他就覺得自己有把握了,遂笑道:“爹之所以不寫你們,那是因為并不知道你們在哪呀!”
于是荊哲又解釋道:“就像姐姐們一直去不了彭州一樣,爹娘身在彭州,除了二姐之外,也不知道姐姐們的下落呀!所以才會在臨終之前讓我投奔二姐,信也只是給二姐的!四姐可以想想,既然爹娘連二姐都要許給我,你們不也一樣?”
“……”
裴云汐沉默,似乎是這個道理。
隨后又想了想…
咦,這種事情,二姐、三姐和老五都跟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再跟她說什么童養媳還有什么關系啊?就算她反對,難道她們就不是他的女人了嗎?
而且也不用跟她解釋,因為她相信如果真的是感情到了,她也不會管這種姐弟束縛的,畢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現在的問題是,他跟自己相認后,幾乎不找她,不跟她溝通,不跟她談心,區別對待,還忽視她,最關鍵的是,他接二連三的在外面收女人不說,現在跑到自己面前炫耀,幾個意思?
差點就被他混過去了!
裴云汐面色一沉,站了起來,雙手掐腰。
“這些跟你跑到我面前炫耀你有幾個女人有什么關系嗎?你若是想跟我說體己話,多來幾趟不就是了?一次不來,來了就故意說那些,誰信?”
見裴云汐生氣,荊哲不但不怕,反而覺得好笑,畢竟生氣的人才多了些生活氣息,若是裴云汐板著一張苦臉,荊哲保證想哭的心都有了。
于是上去又伸手,裴云汐想躲,但終歸是沒有躲開,被荊哲抱進了懷里。
“如果不這么氣四姐,又怎么知道四姐也會為我吃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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