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表示了然。
結果等飯局開始沒多久,柳驚鴻就吃完了,推說自己還有東西要準備,先行離席。
這時候,王德等人的戰場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四人便一人一杯,一人一杯的敬起酒來,荊哲本來中午就沒休息,再加上被灌了那么多酒,腦袋開始迷糊起來。
“不…不能…再喝了…”
荊哲大著舌頭,有些語無倫次。
“荊社長,難得高興,再喝一杯!”
“是啊,荊社長,再喝最后一杯!”
“來,咱們干了!”
“……”
又架不住幾人一頓勸酒,荊哲硬著頭皮,喝下了今晚的不知第多少杯酒,只知道肯定比前天晚上要多的多。
最后,荊哲終于堅持不住,一頭扎在桌上。
“荊社長,荊社長…”
“這次是真醉了吧?”
“醉了好,醉了好!”
“快叫驚鴻將軍吧!”
“……”
迷迷糊糊間,耳朵里依稀傳來王德等人的說話聲,荊哲想罵一句“狗曰的,把勞資灌那么多,你們都沒事”?可惜他無論努力多久,眼皮都抬不起來,更別說嘴皮子了。
隨后,他便感覺身子輕飄飄的被人抬起,鼻間傳來熟悉的香氣,而后便躺在了床上。
朦朧間,他感覺似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又感覺有人在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臉上還有冰涼的液體落下,一切都如夢似幻…
荊哲只感覺腦袋昏沉,疼得厲害,便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這一晚,荊哲做了許多夢。
他夢到自己離開梁州,夢到柳驚鴻在遠處對著他招手,最后還夢到自己在做夢,荊哲一臉不屑:這肯定是做夢,五姐怎么會不跟我走呢?
不知過了多久,荊哲才逐漸有了意識,雖然眼皮很沉,但耳邊傳來的鳥叫聲非常清晰。
五姐的房間里怎么會有鳥?
疑惑間,他又感覺到,自己躺的床上雖然柔軟,但卻有點細微的顛簸,而且眼簾外能感覺十分明亮,并不像是在房間里的床上。
倒是有點像…馬車上…
馬車!
荊哲猛然驚醒,也不顧宿醉之后的頭疼,直接坐了起來。
“臥槽!”
等他看到四周的馬車車壁,一句粗口直接爆了出來。
趕緊起身,渾渾噩噩的穿衣服,想要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柳驚鴻。
拉開車簾看到外面只有憨憨一人后,荊哲的臉都白了:“我五姐呢?停下,掉頭,回去!”
這個時候,荊哲終于把柳驚鴻昨天表現出來的那些反常反應給搞明白了。
她為什么會情緒不高,為什么給她們買了東西卻讓自己帶著,是因為她提前就決定好不跟他回京州了啊!
“少寨主,驚鴻將軍不讓俺回去!”
憨憨坐在車外,小聲說道。
“而且現在已經走出梁州一個多時辰了,再回去還要好久…”
“你閉嘴!”
荊哲狠狠瞪了這個叛徒一眼,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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