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雞啄米般點起頭來。
安帝同樣非常滿意,繼續道:“雖說荊社長有些才氣,能作幾首還算看的過去的詩詞——嗯,也就那樣吧!畢竟安國才子眾多,像他這種,在京州和江陵隨便一把就能抓出不少。而他卻因此恃才傲物,眼高于頂,不懂禮數,恣意妄為,大家早就苦荊哲久矣!”
“……”
雖然知道安帝在演戲,可荊哲卻總感覺他說的聲情并茂,張口就來,他不會平日里就是這么想自己的吧?
把荊哲的缺點都說了一遍,安帝又說道:“就是這么一個品質低劣的人,哪能配的上女皇?倘若朕真讓他去月瑤國和親,朕的良心都會惶恐不安。而女皇恰好也看到了剛才他對待身為長輩和上司的白太傅是多么無禮,這樣的人,朕哪里還敢讓他跟女皇和親呢?”
繞了一大圈,這才是安帝說話的重點,突出荊哲的一無是處,才能更自然的勸退月瑤女皇。
而慕容熙聽完則有些疑惑道:“安帝陛下,本王剛才聽陛下說荊社長才學同武藝兼備,而且又喜歡樂于助人,整個安國接受過他幫助的人多不勝數,都對他頗為贊賞。怎么現在突然又把他說的一無是處呢?”
“額…”
猶如大型打臉現場,而且還在片刻間,安帝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然后道:“哦?朕說過嗎?”
“嗯,是陛下說的。”
慕容熙非常不識趣的認真點頭道。
“哦…朕怎么不記得了?”
每個能登上帝位的人都是演戲高手,安帝看向滿朝大臣,疑惑道:“諸位愛卿聽到了嗎?”
“臣未曾聽陛下說過!”
眾臣也都是人精,馬上躬身回道。
“……”
在慕容熙愕然間,安帝又笑道:“看來真是女皇聽岔了,荊哲這么不懂禮數的家伙,朕怎么會夸獎他呢?”
說完之后,馬上補充道:“女皇對于如此無禮之人,肯定也沒有和親的心思了吧?”
誰知他剛說完,慕容熙卻笑道:“安帝陛下,本王這些年也見過不少男子,其中也不乏彬彬有禮和文武雙全之人,不過這些人中,沽名釣譽之輩居多,而像荊社長如此真實而不拘小節的人實在少之又少,著實讓本王眼前一亮…”
“……”
安帝愣了。
敢情他費那么大的勁,從荊哲身上找出的缺點,現在卻成了慕容熙眼中的優點?
安帝有點頭疼,因為他覺得慕容熙看荊哲的眼神有點不對,雖然沒有那種極盡愛慕的表現,可也絕非尋常。
很棘手啊!
安帝想了想,笑著說道:“今日已是小年,在京州可是個熱鬧的日子。女皇來京州也不著急回月瑤,不如留下來感受一下安國新年的氛圍吧?”
慕容熙頷首:“正有此意。”
“既然如此,這和親之事先不著急,朕和女皇還都需要從長計議,今日之事就先到這里,女皇覺得如何?”
慕容熙看了荊哲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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